方禾骂道,“你要不要脸,这是婚前财产!”
“哦,你要跟我算账的话,那我们可有的算了。”
“……”
方禾气笑了,甜甜地说出四个字,“卑鄙无耻!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老板在旁边,听得大气都不敢喘。
结账的时候,老板说,“五十块。”
方禾拿出钱包,跟穆九霄说,“aa,你一半我一半。”
穆九霄摸遍全身,摸出二十五块零钱。
老板把钱放进兜里,打趣道,“我都好久没有收现金了,你们两口子可真有趣。”
“惯坏了,你多体谅。”
“嘿,哪有的话,虽然你太太看起来不大高兴,但是你们之间还挺有爱的,祝你们长长久久啊。”
方禾怀着孕,走得慢。
穆九霄很快就跟上了。
她现在不能开车,只能搭穆九霄的顺风,民政局的领证区没多少人,他们很快就拿到了红本本。
拿完证方禾就回家了。
周怡见到她就说,“今天领证哎,不庆祝一下吗?”
方禾哭笑不得,“这不是什么好事,也要庆祝吗?”
“结婚不是好事啊。”
“结两次婚,都没有婚礼,算是好事吗?”方禾冷嘲一声。
周怡,“……”
是啊,越想越委屈。
后来封邵音打来电话,问什么时候出发,他的车到楼下了。
周怡在电话里骂,逮到什么骂什么。
封邵音,“……”
这娘们今天又发什么疯。
封邵音又给方禾打电话。
接电话的人依旧是周怡,依旧是逮到什么骂什么。
封邵音没话可说,对着副驾驶的穆九霄耸了耸肩。
“不顺利。”
穆九霄看着楼上的灯火,眉目淡然,“没事,吃不吃都无所谓。”
“那我约周怡去喝酒了啊。”
“嗯。”
没多会,周怡就下来了。
她看见穆九霄也在,想问要不要办婚礼,想了想这话问出来多少有点多管闲事的味道,干脆闭了嘴。
车子正要走,穆九霄突然他开门下车,封邵音探出脑袋问道,“你干嘛去?”
“墙边撒尿。”
“你没素质,旁边不是有公共厕所吗?”
“我喜欢在墙边撒,尿得高。”
“……”
怎么的,公厕有天花板,妨碍到你发展了吗?
穆九霄头也不回道,“你们去玩,我就算了。”
封邵音巴不得。
他就想跟周怡单独喝点酒。
穆九霄不在了,周怡就跟他畅所欲言,“说起来,穆九霄有没有要办婚礼的意思啊?”
“这个肯定看小盒子的意愿,不过要办肯定也要等生完孩子再说了。”
“那个栀子花呢?穆九霄不管啊?”
“管她干什么,她早就是过去式了,也是老穆心软,才会把她养在身边。”
周怡冷哼,“什么心软,分明是有色心。”
“不不不,奚栀是因为老穆才变成这样的,愧疚嘛,你懂的。”
周怡看着窗外,思考他们之间的这些问题。
真的是因为愧疚吗?
封邵音道,“你想想,老穆那样的人,要什么女人没有啊,为什么就非要方禾?如果他真的非奚栀不可,当年那么多次机会,为什么不睡奚栀?唉,我不好说他们之间的那些东西,反正老穆对奚栀,跟方禾不一样就对了,但是奚栀跟老穆又不能脱离关系。”
“你这话说得,小盒子多好啊,能嫁给穆九霄是他的福气好不好?”
“好好好,你说什么都是对的。”
“你什么态度啊?”
“我态度怎么了?”
“你说你态度怎么了?你他吗给我好好说话!”
“你是我谁啊你要我好好跟你说话?”
“我给你脸了是不?你又想找死啊?”
吵完架,去酒吧,点两瓶烈酒,两人各自不搭理,闷了半瓶。
上头之后,周怡跨坐在封邵音身上,开始作妖。
封邵音这纨绔子弟,哪里受得了这个啊。
扣着她的后脑勺就亲上去。
结果周怡不干了。
她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,但就是不给他亲,封邵音快要受不了,“别闹,让我亲亲。”
周怡死活不让。
最后男女力量悬殊,还是被压在卡座里欺负一顿,这才老实。
另一边,方禾做完按摩,给肚子抹完妊娠油,洗完澡出来,已经是半夜了。
她突然有点饿。
孕中期了,她逐渐显怀,胃口也跟着变大,晚上入睡之前,总是容易饿。
方禾来到厨房,准备做点夜宵。
这时候有人敲门。
方禾以为是周怡,就直接开了,没想到会是穆九霄。
穆九霄一手拎着一个塑料袋子,事物的美味,瞬间就充斥了方禾的鼻腔。
“怎么是你?”方禾问道。
“那你希望我是谁?”穆九霄直接挤进屋。
入目的是个三居室,一间书房,一间卧室,一个宽敞干净的奶油色客厅。
摆件和家具都是奶白色偏多,带着方禾身上的香气,落地窗大开,白色的纱窗被封吹得在空中飞扬,像纤瘦的少女,站在光束下跳华尔兹。
穆九霄把东西放下。
方禾道,“你怎么不换鞋啊!我才拖的地!”
穆九霄蹙眉,“你拖地?怎么不叫家政?”
“太忙了。”反正地上也脏了,方禾懒得管,眼睛盯着他买来的东西,“那是什么?”
“你爱吃的。”
方禾食欲大动,“不是来投毒的吧?”
穆九霄笑道,“我脑子进水了,跟你领完证就投毒。”
“你觊觎我的婚后财产。”
“……”
穆九霄拆开包装,里面酸甜苦辣,碳水肉类,青菜零食,应有尽有。
方禾眼睛盯着那麻辣兔头看了好一会,最后还是选择了吃点清淡的肉。
穆九霄拿起一只兔头,“想吃?”
那兔头就要凑到方禾的鼻子下面了,她赶紧别开脑袋,“你别放在我跟前。”
“闻着难受?”
“嗯,难受。”方禾咽了口唾沫,眼神出卖了她。
穆九霄笑了,给她剥掉兔头上的肉,“我查过了,除了生的,冷的,其他的东西都可以适量吃点,我给你剥两个?”
方禾嚼着嘴里没有味道的东西,实在太馋了,于是点点头。
她舍不得吃完,又担心吃多了上火,于是吃得很缓慢。
穆九霄没怎么吃,他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,然后拿出手机给家政公司打电话,点了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。
方禾问,“这钱谁给?”
穆九霄凉飕飕地看她一眼,“我给,包三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