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一样啊！穆九霄看起来那么禁欲又正经，我真的很难想象他私底下调情是什么样的，这反差也太大了。”
方禾现在不想跟她扯穆九霄，心里怪不是滋味的。
奚栀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。
没一会，穆九霄就拿了另一套礼服过来了。
同样是红色，单肩抹胸礼服，腰间可调节，不会压着肚子。
周怡缩在一边不敢说话。
这套礼服也没什么毛病，方禾接过来就换上了。
但是脖子上的吻痕，还是遮不住。
那些来抱她大腿的人自然不敢说什么，但是封邵音见了，上来就是一顿调侃。
“你可以啊小盒子，刚出院就跟咱老穆乱来，你这肚子里的小崽子不会抗议吗？”
方禾满脸黑线，“你以为我像你吗？”
“我现在可金盆洗手了，你别诽谤我。”
“你洗一万遍，也跑不掉你是个渣男的标签。”
“哎那都是过去的事了，提起来没意思。”
方禾看向人群里，跟大老板们推杯换盏的穆九霄。
他好像才是今天的主角，跟那些上来恭维的人喝酒。
碰杯的声音在谈论声里叮叮作响，白色的灯光从玻璃上折射一圈，又打在他的脸上，将他冷酷不羁的面容，映得越发清冽。
从头扫到尾，确实是一本正经。
在外人眼里，也确实难以想象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色批。
像是感受到了方禾的目光，穆九霄突然扭头，眼神越过千千万万个头颅，跟她骤然对接。
他依旧不苟言笑，只是捻了一圈高脚杯。
方禾收回视线。
封邵音叽叽喳喳的声音又来了，“你咋不跟老穆一块啊？”
方禾淡淡道，“不想去。”
“我听周怡说你们俩已经和好了啊，咋，又吵架了啊？”
“谁告诉你我们和好了？”
“周怡都说看见你们在病房那个了，那还不算啊？我靠，你们玩得比我还浪？”
“……”
方禾冷冷地看着周怡。
周怡抓抓脖子，咳嗽一声道，“本来就是嘛，你们当时没有那个吗？”
方禾解释道，“我说了我当时在上厕所。”
“对啊，我说的那个就是上厕所，你不会想歪了吧？”周怡厚着脸皮把锅甩给方禾。
“……你看封邵音的表情，像是觉得我当时在上厕所吗？”
“封邵音本就长这样。”
“……”
封邵音不理解，“小盒子，你为什么不原谅老穆，我觉得老穆没错啊。”
“你说没错就没错吧。”
“你要是抓着以前那些事就没意思了啊，假如你以前也有个初恋呢？难道你们分手后，你以后就不结婚了吗？”
“你觉得，现在穆九霄跟奚栀和你说的情况一样吗？”
当替身就不说了，那是她跟穆九霄的交易，但是交易已经结束，奚栀回来了，他们又住在了一起。
这又有几个女人能接受呢？
“是一样啊，现在老穆又不喜欢奚栀了。”封邵音说。
方禾嘲讽道，“不喜欢住在一起？”
封邵音一愣，“他们住一起，是因为没办法。”
“行了你闭嘴吧。”方禾举例问，“如果是周怡跟她的初恋同居，然后跟你说非你不可，你也能接受吗？”
封邵音下意识道，“那不一样啊，奚栀她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完，他的脸上就突然一黑。
穆九霄来了。
封邵音被穆九霄的眼神震得不敢再继续说。
自觉让出位置，让穆九霄坐下来。
穆九霄比封邵音要宽一些，他一坐下来，就免不了碰到方禾。
方禾微微皱眉，往旁边挪动了一寸。
穆九霄道，“关于我和奚栀，你愿意听我就说给你听，不愿意，我也不多说。”
方禾没有做声。
“但是我们必须复婚。”穆九霄道，“强取豪夺那一套，我玩得比谁都溜。”
方禾咬牙，“你也看到了，我报复起来不择手段，你想变成下一个时振天么？”
穆九霄不屑一笑，“试试？”
方禾看着他眼里的光泽，知道他就是一个未知数。
强大的未知数。
甚至穆九霄这个身份，都只不过是他伪装的外壳。
但这外壳，就足够让方禾畏惧。
她强他更强。
复婚这事儿，不管方禾愿不愿意，其实都是迟早的事。
要是愿意，那就两全其美，要是不愿意，那就两败俱伤。
现在方禾有那个本事了，但是目光也放得更长远。
方禾目视前方，微微抬高下巴，声音冷硬，“好，复婚。”
方禾，“硬斗硬，谁怕谁？”
穆九霄勾唇，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，伸出手道，“合作愉快，穆太太。”
方禾冷漠着一张脸，不想碰他。
选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，他们重新去领了证。
其实离婚证他们压根没拿，但是网上的信息已经作废了，现在要重新登记结婚的话，就必须要重拍。
为了不麻烦，拍照片的地方，就选在一家生意最不好的照相馆。
两人都换上白衬衫，坐在一起。
老板很热情，也很敬业，看着镜头不断调整他们的姿势。
“要笑一笑哈，笑起来才好看，喜庆嘛。”
“女士你要往你先生这边再靠近一点点，做出小鸟依人的样子。”
“先生你可以搂着你老婆的腰，尽量亲昵一点。”
“哎，太太你要笑一笑……”
方禾始终面无表情。
穆九霄搂着她的腰，把她强行扣在自己胸膛，“笑。”
他越这样，方禾越不笑，“跟你结婚我笑不出来。”
“那你把我想象成你的梦中情夫。”
方禾的脑子里一闪，全是穆九霄的脸。
她的脸色更冷了。
穆九霄被她的反应逗笑，眉眼微弯。
最后拍出来，穆九霄笑了，方禾却像个被抢亲的委屈媳妇。
老板问，“要不……我给太太p一个笑脸。”
方禾深呼吸一口气，“不用了谢谢，我有点忙，你打印出来我们直接带走。”
老板，“好嘞，很快的。”
穆九霄说，“忙什么，你公司的事我已经让陆白去处理了。”
方禾诧异，“谁让你插手的？”
穆九霄挑眉，“穆太太，这是我们的婚后共同财产，做不做都有我的一份，你要不想让我费这个功夫也可以，不过下次离婚，不能少我一分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