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祎一番高调的言论,讲的百姓感动的红了眼眶,嘴里皆是赞叹着:“恒王爷真是个好人......”之类的离开。

    司徒祎得到了好名声,随即也离开了医馆上了马车之后立刻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,丢出马车冷冷地道:“扔去烧掉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车夫点头哈腰捡起衣服直接烧掉,而马车里的司徒祎眸子紧皱,显然有些不耐烦。

    他心中暗想,怎么才死十几个人,若是再多死一些皇兄必然不会轻轻放下。

    郑府尹留在原地:“沈姑娘,请吧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沈姝颜怎么可能还独善其身。

    “众位,一定要按照我所说的那些法子,先预防一下。

    ”沈姝颜大声强调,还有些零零散散的百姓,似乎都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眼睁睁的看着郑府尹带走了沈姝颜,众人这才有了点儿反应:“不要带走沈姑娘!”

    但此时依旧没有几个百姓,零星的人也阻止不了郑府尹。

    茶馆里的司徒宴目睹这一幕,立刻往医馆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去。

    “郑大人!”司徒宴喊住他。

    郑府尹眉毛一跳心下暗想,这位沈御史的大小姐可真不是常人。

    其他这样家世的小姐们,要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养在闺阁之中学习主持中馈或者绣花之类,她可倒好,不顾礼法跑出来抛头露面的给人看病,还扬言治好瘟疫,与太子同开这个医馆。

    这下出了这档子事儿,又先后跳出来个恒王与太子,恒王倒还好说,毕竟的表现一下爱民如子的模样。

    这太子深居多年,性情让人琢磨不透,也不知他来又是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“微臣见过太子殿下!”郑府尹拱了拱手很是谦卑:“不知殿下此来,可有示下?”

    “你不能......”司徒宴看着沈姝颜。

    话还未完,远处跑来一个小太监:“太子殿下,皇上着您前去问话,现在就去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郑府尹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,若是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,让司徒宴带走了沈姝颜,恐怕司徒祎哪儿也不会轻易撒手,这小太监来的及时啊!

    “既然太子殿下还有别的事情,那微臣便不打扰了。

    ”说完躬身行礼,转身带着人走一气呵成,就是走的时候跑的太快,像是有鬼追。

    司徒宴:“......”

    他还没来的及交代让郑府尹照顾一二。

    而郑府尹也开始犯了难,那些人暴毙一事,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是沈姝颜的问题,而医馆闹事也不足以让沈姝颜下狱,如何安排沈姝颜就成了一件难事儿。

    郑府尹将沈姝颜安排在了花厅里,只让人看着她其他倒是没有限制,最终沈姝颜坐在花厅的红木椅子上,老神在在的喝茶。

    从司徒祎出现起,沈姝颜便觉得事情不对劲儿,她的药没问题,但能出这么大的事情,必然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,能熟悉药性且还对她有意见的。

    除了左朗行不做第二人想,所以她一出事儿,司徒祎便开心的跑来看笑话,可是用十几个人的性命,就为这一遭,真的太恶心了。

    那是十几条活生生的性命!

    沈姝颜不由得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,思及此处她“砰”地一声,放下手里的茶杯,这司徒祎装做爱民如子,私底下却是这么个乌七八糟的东西!

    真要是让他当上了皇帝,恐怕百姓民不聊生,遍地饿殍吧?

    她气哼哼的模样,引得门旁看守的侍卫都不由地侧目。

    她的思绪乱飞,又莫名其妙的想着司徒祎这么不堪,那么司徒宴做皇帝又会怎么样呢?

    沈姝颜发现自己想象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不知司徒宴现在在哪儿呢?”沈姝颜喃喃自语:“应该是在生气吧,毕竟我这么不知好歹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此时的司徒宴可没有空来生她的气,此时他与司徒祎一起跪在御书房里,周围安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坐在上首的皇帝则一直沉着脸,仿佛有人欠他八百万一般,皇帝重重的叹息了一声:“宴儿,此事你做何解释?”

    长年的处理国事,使得皇帝都有些厌倦起来,但是厌倦归厌倦,作为一个风评不错的皇帝,他心里还是装着沉甸甸的天下黎民。

    他是爱重司徒宴,才会默许他与沈姝颜同开医馆之事,可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乱子,就算他再爱重,也不可能不责罚沈姝颜。

    最多是将司徒宴给摘出去,所以他才会召司徒宴单独前来问话。

    “此事还需详细调查,与沈姝颜没有有关系。

    ”司徒宴认真地道:“沈姑娘她心系病人,决计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皇帝见他如此坚决,心下暗道,司徒宴这是打算要和沈姝颜捆在一起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了?

    若是如此,此事的处理之法又得另当决断了!

    “太子此言,臣弟不以为然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司徒祎开口:“那些病人,定然是沈姝颜用药不当,才导致他们集体暴毙,若非如此,此事又该如何解释!”

    “证得此事乃是沈姝颜之错,沈姝颜心系百姓,连日奔走治病救人,而且她用药更是小心再小心,皇叔所言之用药不当,决计不可能发生!”

    “儿臣小的时候,听父皇说过一句话,既有报国之心,又何分男女?”司徒宴顿了顿:“儿臣以为,沈姝颜便是那有报国之心的女子,若是这样随意的将用药不当这样地道帽子扣在沈姝颜头上,岂不是寒了她那颗报国的心?”

    皇帝下意识的皱了皱眉,当年皇帝说这句话,是有前因的。

    当年皇帝的亲姐姐乃是长公主,但她并未像其他皇室成员一样,做拥金山银山享尽荣华富贵,而且提枪上马,做上了将军为国戍守边疆五年,后来皇帝登基之后,不少朝臣对这位公主有意见,觉得女子不该当官。

    当时的皇帝年少轻狂,说出了这句话,他与辰长阳长公主,姐弟之亲甚笃,可是就是这么一句话,许多朝臣纷纷要死谏,这才刹住了民间传闻女子也可当官的风声。

    但是他的姐姐辰阳长公主还是受不了流言,辞官之后离开了京城,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依旧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