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上次之后,她就直接被沈姝颜差遣,每日卯时起,亥时睡。
要搁常人倒也不算什么,可是若水骄纵惯了,哪吃得下这般苦头。
她白日事物便是繁多,所有的衣服几乎都她一个人洗,还要负责下人们的饭菜,手指磨破不说,面色也不是很好。
“沈小姐,何事?”她咬牙开口。
“我想出恭,但茅房不是很干净。
你赶紧去打扫下。
”
“什么?”若水有点诧异,不是说好洗衣做饭吗?茅厕那臭烘烘的地方自己可受不了。
这沈姝颜分明就是故意折腾她,“我不去。
”
“哦?”沈姝颜看着不服气的若水,嘴角意味深长地挑起。
“你明明可以用夜壶你偏不用,再说茅房本来就要专人处理,你还故意叫我。
分明是找我茬。
”若水想是没有彻底清醒。
“还敢顶嘴?别忘了你的身份。
”小荷在旁开口,一个下人凭什么这么和小姐说话。
沈姝颜冲小荷压了压手:“无妨。
”
随后又冲若水道:“当日是你说的只要能留下来,愿意为奴为婢,那奴婢做什么事谁说了算?”
若水咬牙,却无法反驳。
“不过,你方才倒也提醒了我。
分工不明确实会产生很多麻烦,那即日起,太子府所有的茅房都由你打扫。
”
若水惊得目瞪口呆。
“还不快去!或者你就自行离开太子府。
”沈姝颜心里很清楚,若水是决不可能离开太子府的,否则如何向恒王交待。
若气得粗气喘了个不停,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。
沈姝颜看到她气得一颤一颤的背影,直呼过瘾。
吃过早膳,沈姝颜带着小荷去花园散步。
不远处,有几个丫鬟聚在一起。
若水也在里头,她神情激愤,嘴里在不停地絮叨什么,周围的丫鬟像是刻意被她叫住的,一个个很无奈又很不耐烦的样子。
“小姐,你看?”小荷向那边指了指。
沈姝颜哼笑一声,带着小荷走了过去。
“我还有事,能不能不听了?”
“主子让做什么就做嘛,哪那么多事。
”
“你们怎么这样,沈姝颜这样苛刻下人,我得去向太子告状,走,我们一起。
”若水想是太投入了,完全停不下来,连有人靠近都没察觉。
“若水,茅房都清理完了?居然有时间在这里嚼舌根。
”沈姝颜冷着脸。
丫鬟们见沈姝颜来了,行了个礼就散了。
“沈小姐。
”若水面上闪过一丝惊慌,赶紧躬身行礼,心里却暗自腹诽道,无耻,偷听别人说话。
沈姝颜早就看破了她那点小心思。
“我可没偷听你说话。
”沈姝颜顿了顿,“青天白日你公然在背后妄议主子,此乃大不敬。
”
若水不为所动。
“来人,杖责二十。
”
她终于大惊失色,倏然跪地,“沈小姐,饶命啊!我,我不是有意的。
”
沈姝颜懒得理她,径自走开了。
二十大板下来,若水屁股肿得老高。
她躺在床上,心里憋恨,这种日子她真的不想再过下去了
恒王当时安排自己过来明明是计划的美人计,现在怎么成这样了。
她趴在枕头上哭了一会儿,决定要扳回来。
她这么如花似玉的人,怎么可能做为奴为俾。
翌日,她探听到沈姝颜不在太子府,赶紧回房细细梳妆打扮了一番,再穿上昔日最豪华的锦服,端了一碗银耳粥就向司徒宴的书房走去。
到了门口,她将肩上的衣服往下拉了来,露出润白精巧的香肩,胸前一片春光稍一俯身便会一览无余。
门是开着的。
“太子,若水来给您送粥来了。
”若水娇滴滴地说道,迈着碎步进入房中。
司徒宴正在全神贯注的看书,他一脸正色,五官仿若刀削,一双剑眉微蹙。
“太子,请喝粥。
”她恭敬地把碗放在桌上。
对方还是不予理会。
“太子,要不,我喂您。
”她一边说着一边躬身用勺子舀了一勺,可粥已经舀好了她也没有直起身子的意思。
“不必,你不是在太子妃身边伺候吗?怎么到这里来了。
”司徒宴言语冷冰,却也放下书籍转头过来。
“沈小姐差我来的。
”若水心里大喜,一双眼睛盛满春水,故意装出娇羞的样。
哪有男人不好色的?
岂料,司徒宴非但正眼都不看她,还拿过她手上的勺子几口就将粥喝了个干净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
”
“哎呀,太子,我头晕。
”若水哪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,她手扶着额头,顺势跌坐在司徒宴怀里。
“太子。
”都到了这一步,她已然豁了出去。
索性双手勾住司徒宴的脖子,深情地望着他。
司徒宴眉头一凛,“放肆!”随后一把将她掀倒在地。
“来人,若水不守礼法,杖责五十。
”
若水闻言惊得目瞪口呆。
几番折腾下来,若水着实黔驴技穷。
她委屈地跑去找司徒祎,司徒祎给了她几支有催情作用的迷香,还附在她耳旁交待了几句。
近几日,沈姝颜都没有去太子府,一来,医馆开分店事务繁多,二来她听说司徒宴收拾了若水,现在去折腾,想必若水身子受不了。
算算日子,若水也差不多该康复了。
新医馆就在太子府附近,现在亥时将近,沈姝颜打算这两天就在太子府。
从角门进去刚好要路过司徒宴的主院。
可奇怪的是,司徒宴房中居然没有掌灯,平日里司徒宴可没这么早睡。
沈姝颜觉得有蹊跷,就进了主院。
抬头一看,司徒宴的贴身丫鬟居然晕倒在卧房门前。
“不好!出事了。
”沈姝颜赶紧上前,才到门边,就闻到了房内浓烈的迷香味。
沈姝颜刚想踹门进去,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熟悉的男人的声音。
“什么味道?”是司徒宴,不过听上去声音有些沉闷,像是身体不舒服。
“掌灯。
”
房内很快灯火通明。
“怎么是你?”听口气司徒宴十分不悦,“本宫房内的人呢?”
“太子,他们有事,让我临时顶班,现在房内就我一个人。
”
娇滴滴的声音,居然又是若水,她胆子挺肥,居然敢对司徒宴用迷香。
“胡说。
你在房内点了什么?”声音越来越沉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