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你可不要太冲动了。”程舒颜放下手里的东西,急急忙忙来拦住廉枭,“夫人是个好人。”
“可我需要的是廉夫人,而不是需要一个好人。”廉枭的表情很冷漠,“天底下好人很多,廉夫人却只能有一个。”
“将军,你不会真的要!”胡月娇瞪大了眼睛。
“难道你也要干涉我的家务事了?”
“那倒不是,只是如果你真的这样选择的话,我只能说我胡月娇错看了你了,胡月娇告辞。”
“你等一等。”
“我也要写一封和离书,正好,你给我带过去。”
“我不带。”胡月娇白眼一翻,直接搞起高落不见了人影儿。
“哼!”廉枭冷道:“看见了吧,这就是乔莺在外面结识的人,一个一个,没一个正经人。”
“将军,你不会真的要和夫人分开吧。”程舒颜很急切地说道:“你要知道,这传出去可是要被人说的啊。”
“随便他们,我已经不喜欢乔莺了。”廉枭道:“自打她离开,我才感觉到轻松。”
“可你们已经这么久了。”
“哼,我开始看上她是看她听话,可谁知道,现在竟然变成这样。”廉枭转身就走,他进了书房,真的写了一封和离书下来。
然后叫人送去了胡月娇那里。
傍晚十分,便有媚仙楼的人过来了,说是要取走属于乔莺的东西。
接着就一箱子一箱子得往外搬。
这番动静,自然惊动了邱氏。
“你们这是在干什么!”
“老夫人,我们搬走的是属于我们老板的东西。”
“什么你们老板,这都是廉家的东西,你给我放下!”
“老夫人,恕难从命。”
这些人敢来,就不在怕的。
搬起属于乔莺的东西就一箱子一箱子搬出去了。
“这个黑心的女人。”邱氏又气又急,“到底怎么想的,谁也没有把她怎样,竟然真的要和离,而且这么快就搬走了。”
“老夫人,你就不要生气了。”程舒颜跟过来,“所谓要走的人是留不住的,夫人这样的女子,也许并不应该属于这里。”
“唉……”邱氏深深的叹气,“可不管怎么说,我们婆媳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,这个女人,竟然说走就走。”
“是娘亲走了吗!”
外面传进来廉雀雀的声音,接着,就看见廉雀雀快步跑了进来,跑进乔莺的寝房里看了一遍。
“奶奶,我娘亲呢。”
“她……”
“她已经走了。”程舒颜道:“雀雀,你应该还不知道,你娘亲和你爹爹已经分开了,他们也许以后就不是夫妻了。”
“为什么!”廉雀雀眼珠子一瞪,“是不是你们,老太婆,还有你这个心机深重的女人,你们把我娘亲欺负走的?”
、“小姐,这可冤枉啊,谁敢欺负你的娘亲呢,是你娘亲自己非得要走的。”
“真的吗?”廉雀雀瞅着邱氏。
邱氏眼神十分不稳定,“那个雀雀啊,这件事还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估计你娘就是一时生气了才会任性离开,很快她就会回来的。”
“那她为什么生气?还不是因为这个骚狐狸吗?”
程舒颜皱眉,“小姐,你不可以这样说我。”
“哟,我娘才刚走,你是不是狐狸尾巴就要翘出来了。”
“小姐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哼,我廉雀雀是跟着娘亲来的京城,娘亲在哪里,哪里就是我的家。如今娘亲去了媚仙楼,媚仙楼就是我的家。”
廉雀雀转身就走,后面廉小龙几个紧紧跟上。
“雀雀,我们跟你一起走。”
“你们给我站住!”邱氏快急了,“你们可是廉家的孩子。”
“我们是娘亲的孩子。”廉小武说完,也拎着书包出去了。
“这可怎么办呢。”邱氏慌了,都哭了起来,“这个乔莺,她自己不光走了,还把孩子们给带走了,我的孙儿们呐。”
“老夫人,你不是说了,这几个孩子根本不是将军的,你也不要太着急了吧。”程舒颜道,“反正我想将军,未来还会有很多孩子的。”
邱氏这才停止了哭泣,“也真是呐,颜颜啊,以后乔莺走了,我可把廉枭就托付给你了,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啊。”
“我会的,老夫人。”
“老夫人,不然,今天晚上我就搬过来吧,这样做什么都会方便一些。”
“说得对,你现在就搬。”
廉枭从外面忙碌回来。
就看见了程舒颜在自己的房间里,一件摆件一件摆件陈列整齐。
“你怎么在这?”
听见廉枭的声音,程舒颜柔柔一笑,“将军,是老夫人让我过来的,她说,你现在需要我的照顾。”
“都有下人,没那么需要,”
“放心吧,将军,我是不会打扰你做事的,你忙你的,我做完这些我就去睡了,我就在你隔壁。”
廉枭没有再反对,任由程舒颜忙完了然后出了门去。
程舒颜走后,屋里就剩下他一个人。
屋里的灯点了好几盏,亮如白昼。
只是空荡荡的屋里,空荡荡的床。
廉枭吹灭了灯,然后无声地从另外一处离开。
次日天明。
将军府比往日要安静许多。
后厨里的厨子都议论纷纷,议论的自然是廉枭和乔莺和离的事情。
大家都觉得府里一下没有了夫人和几位少爷小姐,等于将军府一下都无趣了。
年美兰之前每天的活计就是给乔莺送早食或者是洗脸水过去。
现在她人都不在,她还做什么呢。
于是跑来后厨里的炉子边儿上取暖。
“美兰,美兰。”外面,张厨子喊起了她的名字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如夫人那边派人来叫你了。”
“什么如夫人?”
“害,还不是那个程姑娘吗?他们都说她马上就是正式的如夫人了。美兰,你可小心伺候着新主子。”
年美兰嘀咕,“什么主子,我只认夫人一个。”
年美兰什么都没有做,直接站到了程舒颜的面前。
程舒颜有些改头换面的意思了,穿上了明艳的桃红色袄裙,头上珠翠点点,端坐在年美兰的跟前。
“今天怎么没来伺候?”程舒颜睨着眼睛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