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氏向来得意,“那这话你可真的没有说错。我啊,当年在牛头镇那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,那时候好多人上我家提亲去,我都看不上呢。”
“我料想也是如此。”
“程姑娘真是好眼光,你多大了?”
“我十七。”
“跟我们乔莺差不多大嘛。”
这邱氏和程舒颜还很聊得来。
乔莺便道:“好了,你们就别在外面聊了,现在多冷啊。既然都过来了,就一起吃饭吧,马上将军也要回来了。”
“这样不好吧,我还是回去我自己……”
“唉,客气什么,咱们家就喜欢热闹。”邱氏也挽留。
“那……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程舒颜福了一福,十分恭敬而乖巧的跟在邱氏的身后。
廉雀雀抱着乔莺的脖子在后面小声嘀咕,“娘亲,这就是那个被爹爹救回来的女人吗?”
乔莺点头,“叫她程姑姑。”
“我又不认识她,为什么要叫。”廉雀雀可不大高兴,“娘亲,我不喜欢她,我不想跟她一起吃饭。”
“雀雀,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?”
“反正我不喜欢她。”
“那你不喜欢她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。”乔莺把廉雀雀放下来问道。
“说不上来,我就觉得她像是带了个好看的面具的人而已,她除了好看一点又有什么呢。”
“你呀,你是不是嫉妒人家了,看人家长得比我们好看。”
“切。”廉雀雀抱起胳膊,“总之,我不喜欢她。”
“好好好,那你不喜欢她,以后咱们就不跟她一起吃饭了。那今天先给娘亲一个面子好不好。不管怎么说,她来了咱们家,就是咱们家的客人啊。”
“可是娘亲,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的吗。”廉雀雀不甘不愿。
“外面说什么了?”
“说武德将军现在升迁了,同以前就不一样了,还说武德将军带回来的女人估计是看上了那个女人的美丽。他们说,武德将军也要纳妾了。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乔莺皱眉,“你爹要纳妾我都还不知道,难道外面的人先知道了吗?这些风言风语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?难道你不相信爹爹对娘亲的感情了吗?”
“好吧。”廉雀雀败下阵来。
“走了,我们进去吃饭。”
不一会儿,廉枭果然回来了。
今天的餐桌上十分热闹,菜式也增加了不少,大家吃吃说说,时间过得很快。
夜色深沉。
程舒颜先站了起来,“将军,夫人,老夫人,我已经吃好了,就不打扰你们了,先退下了。”
“夜黑,小心些。”
“谢夫人。”
程舒颜走掉了。
邱氏看着她的背影合不拢嘴,“乔莺啊,你看看,这姑娘真是好看得紧呢。”
“可不是,我第一眼都被她吸引住了。”
“好看有什么用,又不是咱们家的人。”廉雀雀放下碗筷,“她连中原人都不是,马上就走了。”
“小鬼头,你是不是看见人家好看,不乐意了。”邱氏嗔道。
“她好看不好看跟我有什么关系,在我心里,我娘才是最好看的!”廉雀雀恶狠狠的说完。
其他三小恶霸也赞同起来。
“没错,娘亲才是最好看的!”
这回。轮到乔莺合不拢嘴了。
邱氏无奈,“好了,我也吃好了,我去睡了。”
一个个都走了。
剩下廉枭和乔莺两个人。
现在廉枭被乔莺影响的,可以细嚼慢咽的吃饭了。
两个人一边吃,一边对视一笑。
“你笑什么?”乔莺道。
“笑你啊,你在家里的威望真是让我望尘莫及。”
“哼,那我问你,程姑娘这么好看这么温柔,你什么想法?”
“我有什么想法,我的想法跟雀雀一样。跟咱们无关。”廉枭的碗筷一放,目光落在了乔莺的身上。
眼神里充满了一种欲望。
乔莺被他看得后缩。
“你看我干嘛。”
“你是我媳妇,我想看就看。”
“我吃饭呢,你别胡闹。”
“我等着,等你吃完了,我们回寝房里胡闹去。”廉枭的声音越发得低沉,到后面,直接把乔莺横抱了起来。
大步走向了寝房。
一个时辰后。
乔莺趴在廉枭的胸口摩挲过他肌肤的纹理。
“廉枭,我们真的不要小孩子吗?”
“要啊。”
“那怎么每次你都……”
“但不是现在。”廉枭枕着自己的胳膊。
“那是什么时候啊?”
“以后咯。你想想,你要是有喜了,挺着那么大个肚子,我可怎么欺负你,那我岂不是可怜了。”
“可你娘催我好几天了,让我去看大夫。”
“让你去你就去,给你开药你就偷偷倒了。”廉枭早就想好了一样,“怎么着,生孩子这件事也得再过两三年。”
“你可真气人。”
“那怎么办,我睡你还睡不够,不想跟别人分享。”
“我只是担心你娘,一直想让你要个真的姓廉的孩子。”
“别管她,老太婆想起一出就是一出。”廉枭一伸胳膊,抓着乔莺在他怀躺下来,“好了,老子现在已经满足了,睡觉。”
灯熄灭了。
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。
月倚西楼后。
又是一个黎明。
程舒颜绣东西的速度可真快。
又隔了两日。
翠柳就兴冲冲把程舒颜的绣品给乔莺送回来了,果然精美绝伦。同样是绣品,似乎她还加入西洋画画法的元素,看整个绣品看起来栩栩如生。
让乔莺十分喜欢。
“翠柳,现在程姑娘在哪儿呢?”
“奴婢出来的时候,她说要去花园里看看。怎么了,夫人。”
“走,跟我去找她去。”乔莺道:“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计划。”
“什么计划?”
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-
后花园里。
此时没有一朵花儿开放。
只有满地的白雪皑皑,还有廉小武不知道什么时候堆出来的一个大雪人。
廉枭站在那里,似乎把雪人当成了靶子。
一箭以箭射过去。
“将军的箭法真好。”程舒颜在他身后说道。
廉枭放下了弓箭,“程姑娘怎么到这来了?”
“我已经好多了,四处看看。没想到就看见将军你了。”程舒颜笑了笑却又皱眉,“为什么将军好像跟这个雪人有仇似的。”
“我在练习箭法。”
“可我觉得将军是在发泄情绪。”
“哦?”廉枭的神色一顿,转过身看着程舒颜。
程舒颜肤白如雪,即使这白雪皑皑,她也不比皑皑白雪逊色。
那样纤弱的美丽的站在寒风白雪里。
“将军还是有情绪。”程舒颜道:“就像是那天你撞到我的时候一样,你好像一直都有心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