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七则是冷笑;“我看你分明是怕了袁崇武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慕成义的脸色也是变了,只道,“京城的礼官已经去了西南下聘,你若真想嫁到京城,让咱们慕家受凌肃胁迫,你便只管留在这里,和岭南军纠缠下去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见哥哥要走,慕七一把拉住了他,皱眉道;“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你还不知道,爹爹有意与岭南军结盟,一块对抗朝廷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慕七闻言,当即愣在了那里。

    “你胡说,我慕家世代忠良,岂可与反贼同流合污?”

    慕成义眸心亦是浮过一抹苦笑,低声道;“你年纪还小,朝政上的事自是不懂。

    这些年来,咱们慕家一心一意为朝廷镇守南境,却处处受其压迫,你难道忘了咱们的祖父,是如何去世的?”

    慕七听了这话,顿时不再出声,慕成义拍了拍她的肩膀,道;“准备一下,明日咱们便启程回西南。

    怕是要不了多久,袁崇武自是会亲自去西南一趟,与爹爹商议结盟之事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爹爹的意思,难道是要襄助袁崇武,去夺得皇位?”慕七秀眉紧蹙,低声道。

    慕成义却是摇了摇头,只道;“这些事咱们无需去管,咱们只要知道,无论爹爹做什么,都是为了慕家,这就够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慕成义说完这句话,便是起身离开了营帐,留下慕七独自一人坐回主位,那原先的兵书,却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烨阳,岭南军军营。

    “元帅,慕家大军已是由今日启程,返回西南。

    ”孟余走至男人身旁,俯身道。

    袁崇武点了点头,以手捏了捏眉心,这些日子,凌家军与慕家,皆是缠的他分身乏术,纵使此时听得慕家撤军的消息,男人的脸上,也还是不见丝毫松懈。

    “元帅,依属下之见,慕玉堂既有心与元帅联手,这对岭南军来说便是千载难逢的机会,元帅不妨亲自去西南一趟,也好让慕玉堂知晓咱们的诚意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崇武摇了摇头,淡淡道;“慕玉堂不甘受朝廷掣肘,与咱们结盟,也不过是想拉拢咱们,利用岭南军去对付凌肃罢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孟余自是明白其中的道理,他默了片刻,终是道;“元帅,属下有一句话,一直都想问问元帅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说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若有朝一日,朝廷以思柔公主为饵,诱元帅归顺,不知元帅会作何选择?”

    袁崇武闻言,黑眸雪亮,顿时向着孟余望去。

    孟余亦是毫不退缩,笔直的迎上袁崇武的眼睛。

    两人对视良久,袁崇武方才收回眸子,道;“岭南军与朝廷血海深仇,但凡我袁崇武在世一日,便决计不会有归降这一天,你大可放心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孟余心头一松,面上仍是恭谨的神色,只深深垂下头去。

    袁崇武不再看他,低声嘱咐;“这些日子,军中的一切事物便交由你处置,每日操练,务必要风雨无阻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元帅这是要出远门?”孟余心下不解,抬起头向着男人望去,就见袁崇武脸色深沉,只道了句;“我要去京城一趟。

    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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