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谢大强突然痛哭流涕。
“可是这几天,我老婆肚子突然很痛,就跟刀扎一样,感觉肚子里的孩子,随时都可能要掉。去县医院,医生拿着也没办法。开了点儿保胎药,吃了根本没用。这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儿子,要是就这么给掉了,我怎么对得起谢家的列祖列宗啊?”
本来看到崔香梅中蛊,夏凡还挺同情这两口子。但是,一听到谢大强这话,他顿时就有一种,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。
夏凡忍不住搭了一句嘴,问:“这都什么年头了?生儿子和生女儿有区别吗?”
“当然有区别!”
谢大强接过了话,义正言辞的说。
“女儿生来干啥?女儿生来迟早都是别人家的!只有儿子生来,才是自己家的种!嫁出去的女儿,泼出去的水。要我老婆怀的是个女儿,一个月的时候,我就得叫她打了。我又不是傻子,干吗花自己的钱,给别人样媳妇啊?”
这话无疑是让夏凡更恶心了,恶心得他都不想管这事了。
谢大强是这个想法,不代表崔香梅也是这样的想法。
于是,他扭过头去,对着崔香梅,很认真的问:“你是怎么想的?你跟你男人,是一样的想法?只要儿子,不要女儿?”
“我们家穷,养不起女儿,女儿是赔钱货。养大了,嫁了人,就是婆家的人了,又不能给我们养老。”
夏凡:......
崔香梅这话,让夏凡无言以对。
彭跛子赶紧把话接了回来,阴阳怪气的对着谢大强说。
“三个月前,在得知你老婆怀上了儿子的时候,我就告诉过你,来白云观请一尊紫檀真君出去。如此,必可保你老婆给你生个大胖小子。结果呢,你舍不得那十八万八!现在怎么样,你儿子出事了吧?现在这情况,就算请紫檀真君回去,恐怕都不行了。”
“请紫檀真君也不行了啊?那要怎么才行啊?”
谢大强哭丧着脸,懊悔无比。
早知道,三个月前,他就应该一咬牙,一跺脚,花上十八万八,把紫檀真君给请回去的。
要当时请回去了,哪里还有现在这糟心事啊?
彭跛子没有立马回答,而是看向了玄虚道长,跟那老畜生眼神交流了一下。
“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,到底是个什么情况,还得我师父看了来。我师父的医术,那可是国医圣手级别的。要想让他诊脉,需要先给一万块的诊费。”
“一万块诊费?”谢大强给吓着了。
虽然在来之前,他已经东拼西凑,把能借的地方全都借了个遍,准备好了二十万。
但是,彭跛子一开口,光是诊费都要一万块。
一会儿再开个方子,拿个药。对了,还有请那紫檀真君回去,光是那玩意儿都要十八万八。
他准备的二十万,显然是不够的啊!
“要是嫌贵,你可以回去!我师父给人诊脉,是绝对不会强求的。收你一万块的诊费,那都是看你家境贫寒,当是结一桩善缘,才收这么便宜的。之前王福才来白云观找师父诊脉,诊费都是百万起的。”
“王福才?他们王家那么有钱,生意做得那么大,我哪里能跟他们比?一百万对他们来说,那是九牛一毛。对于我这样的穷苦人家,一万块那是一家人,一年的生活费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