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男人醉了一夜，第二天早上起来，浑身哪儿都疼。
特别是封邵音，坐在餐桌前，迟迟不肯动筷子。
穆九霄还好，下来之后坐得板板正正，拿起筷子准备吃饭。
封邵音看他好几次，都欲言又止。
穆九霄问，“你有屁就放。”
封邵音看了眼在桌其他人，艰涩道，“昨晚上我喝醉了，什么都不记得，醒来之后兄弟疼，你知道怎么回事吗？”
穆九霄皱眉，“你兄弟疼问我？我还能对你的兄弟感兴趣？”
封邵音，“我迷迷糊糊，感觉我在睡觉之前，看到过你。”
“那应该是你看错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封邵音嘀咕道，“那为什么我会破一层皮啊？难道我喝醉了，拿钢丝球洗了吗？”
穆九霄，“……”
知道实情的方禾，选择埋头吃饭。
封邵音疼得受不了，决定去医院看看。
恰好，周怡等会要去上班，他们俩就一块了。
见他走了，方禾才叹口气，“封邵音命真苦，爱而不得就算了，还摊上你这么个兄弟。”
穆九霄不解，“怎么说？”
“你知道封邵音为什么会疼吗？是因为你们俩喝醉了，非要自宫，你拿着马桶刷当刀子，把他给刷破皮的。”
穆九霄，“……难怪，我昨晚上做梦，梦见自己拉锯子，怎么都锯不动。”
路上，封邵音跟周怡各做各的，谁也没有搭理谁。
封邵音想看不敢看，眼睛直勾勾盯着前面的路。
最后是周怡打破沉默，“到时候你直接去挂男科吧。”
“嗯。”
然后，空气寂静了下来。
封邵音咳嗽一声，“周怡，你打算找男朋友？”
“嗯，你有介绍的？”
“没有，我身边的人都是花花公子。”
“是啊，跟你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
这么快就把天给聊死了。
封邵音小声说，“虽然我以前花心，但是我都做了措施的，而且仔细算一算，都是睡的女朋友，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人。”
周怡冷呵，“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，我是你妈么？”
“……没，我就是随口一说。”
周怡看向窗外。
封邵音看着后视镜，周怡的半边脸都在阳光下，半垂的眼眸没什么情绪，不咸不淡。
周怡的眼睛很好看。
睫毛浓密卷翘，眼尾上翘，是典型的狐狸眼。
她的长相属于耐看型，第一眼看了不惊艳，但是见过几次就会在心里记下她的模样，然后再也忘不掉。
封邵音就是个例子。
他第一次碰上周怡这样的，瞧不起他，又让他魂牵梦萦。
周怡突然看过来，对上封邵音的视线。
“看什么呢？”她问道。
封邵音收回眼神，道，“没什么。”
周怡，“我跟你说我们俩不可能了，你最好死了这条心，咱们俩以后各过各的，该吃吃该喝喝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……
穆九霄跟方禾的约法三章，签字画押，严格执行。
一开始穆九霄还以为她是没有消气，故意惩罚他的，后来发现，方禾是来真的。
一个月最多三次。
第二个月的第一天，事后，方禾拿出日历，在上面画圈圈。
穆九霄过来问，“画什么？”
方禾道，“今天三次用完了，一直到下个月，我们才能继续。”
穆九霄，“？？？”
他糊涂了，“等一下，你说的三次，不是一整晚算一次么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是次数。”
“……”
他第一次吃着急的亏，在签字画押之前，没有问清楚。
方禾心满意足，躺在床上，“睡觉。”
穆九霄觉得还是有必要为自己争取一下，“我之前不知道，所以这次能不能算失误，另外再给我算两次？”
方禾翻过身背对着他，“不行。”
“那再算一次吧。”穆九霄讨价还价。
“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
穆九霄望着天花板，一动不动。
方禾问，“你干什么呢？”
穆九霄，“没什么，就是觉得日子没有盼头了。”
“……这事儿就那么重要吗？”
“嗯，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，我一天不做我浑身骨头都不舒服。”
“那也是你自找的，谁让你惹我生气。你找到我，用那个什么来征服我，我也可以用那个什么征服你。”
方禾翻过来，抱着穆九霄，“你要是出去找的话，可以先给我看看体检报告吗？我怕你在外边传染上病了，不好治。”
穆九霄道，“不找。”
他握着方禾的手挪开。
方禾，“？？？你干嘛？还不让我碰了？”
穆九霄艰难道，“你不能挨着我，我容易失控。”
方禾翻过身去。
穆九霄又从后抱着她。
方禾，“现在控制力又回来了？”
穆九霄叹口气，“不抱着你睡不着。”
过去一个星期，穆九霄就开始上火。
干什么都心焦气躁。
封邵音跟他一起嘘嘘，看见小便池里全是黄泡泡，他不解道，“你上火啊？”
穆九霄，“嗯。”
“没休息好吗上火？还是工作压力大？”
“没，生活压力大。”
“你生活有什么压力啊？”
“老婆不让睡。”
“？？？”
封邵音哈哈大笑，总算碰上个跟自己同病相怜的，他高兴得三天没睡着。
为此，封邵音还煞费苦心，老是给穆九霄分享如何“下火”。
一开始发的都是正经东西，真是下火的。
比如说食疗。
比如说疏通筋络。
这些倒没什么，穆九霄就接受了，他发的太多了，穆九霄懒得看，就经常不搭理。
后来封邵音发的越来越离谱，他也没看。
结果被方禾看到了。
方禾看着封邵音发的链接，好奇点进去看了看，就看到了不可描述。
方禾被刺激得不轻，差点把手机给丢了。
反应过来之后，方禾气得不行。
穆九霄正好过来，问她怎么了？
方禾把手机丢给他，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穆九霄蹙眉，看了之后，眉头皱得更厉害。
他赶紧跟上去哄，“我没让封邵音发，他自作聪明发来的。”
“你如果不是好这一口，他会给你发吗？”方禾皮笑肉不笑，“没什么，男人有点爱好很正常。”
穆九霄，“你生气了。”
“没生气。”
“那你笑一个。”
“滚，晚上你睡书房吧，你想看多少就看多少，想看谁就看谁。”
“……”
穆九霄现在更上火了。
封邵音给他打来电话，问这次发的资源怎么样，优不优秀。
穆九霄问，“你在哪？”
“怎么了？是不是想请我吃饭？”
“嗯。”
次日，封邵音被打掉一颗牙的事，不胫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