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于嘉美资整形医院，你了解多少？”
程菀翻阅着手里的资料，装作无意的问。
“嘉美资。”
玫瑰听到这个名字，下意识的收紧手心，警惕的看了程菀一眼，想从她平静地脸上看出她到底是在试探还是只是在讲工作。
“程总监，我对医院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，调查过的内容也仅限于项目所需。”
玫瑰并不知道嘉美资的经理在程菀面前提过自己，话语间就直接将双方的关系撇了个干净。
程菀自然是听出了她在瞎编，对此并没有拆穿，而是道：“我看网上对这个医院的评价并不是很好，你在进行项目对接的时候多注意，瑰丽的发展正在关键时期，我不希望公司咋这个时候受到影响。”
原来如此，玫瑰紧绷的心情放松下来，点头道：“好的程总监，我会注意的。”
注意到她舒气的小动作，程菀眯了眯眼，装作若无其事道：“好了，你先去忙吧，这件事一定要注意。”
“好的。”
看着玫瑰离开，程菀若有所思的敲打着桌面，发出规律的声响。
思索许久，她拿出手机给叶吟章发送了一条消息，让她帮忙查一下唐熙的身份。
叶吟章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复，发过来的资料跟程菀这边查到的是一样的。
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内容，程菀的皱了皱眉，出现这样的情况无非有两种结果，要么，唐熙的身份正如资料上所言，清白，不存在任何疑点。
要么，是有更厉害的人或者势力将她的信息隐藏了。
程菀并不相信她是无辜的，看来背后还有其他人。
厉之隽照例来接程菀下班，两人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去。
程菀一到家就钻进了书房，打开电脑开始查看甄子砚今天的行动。
一整个上午，甄子砚都待在自己的办公室忙碌，一直到下午一点，办公室的门被猛然撞开，紧接着就是一个满怀怒气的声音响起。
“甄子砚，你这个骗子！你还我的脸！”
尖锐的女声在宽阔的办公室里回响，程菀看见一个穿着蓝白色病号服，披头散发的女人冲到了甄子砚面前，直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。
“王小姐，请你冷静。”
后面追过来的护士看到这一幕，吓得惊叫出声，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拉人。
摄像头拍不到甄子砚的脸，只听他道：“王小姐，你这是在做什么？”
语调一如既往的温和，但程菀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寒意。
“甄子砚，你这个骗子，不是说会把我整的更好看吗？你看看我的脸，笑起来那么僵硬，比哭还难看！”
王小姐死死的盯着甄子砚的脸，眼中满是怒火：“你就是一个庸医！欺骗消费者感情，我要告你！”
“王小姐。”
甄子砚的声音不慌不忙，颇为冷静道：“上手术台之前，你可是签过知情同意书的，上面明确的写着，医院无法保证手术后的效果，你找我出气也没用。”
王小姐的身体僵了一下，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爆发，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哭喊：“庸医！骗子！道貌岸然的伪君子！你们就是一个黑心机构，就是在骗我们的钱！”
“王小姐，你别激动，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。”
护士已经快拉不住情绪崩溃的王小姐了，说实话这种事情她见得太多了，王小姐也不不是第一个冲进甄子砚办公室的，只是今天只有她一个人有些劝不过来。
“滚。”
王小姐推开护士的手，声音沙哑：“别碰我！你们都是一伙的，都是骗子！给我滚开！”
两人拉扯的动作太大，护士一时没抓住她的手，王小姐的身体踉跄了一下，双手搭上甄子砚的办公桌，整容失败的脸赫然出现在屏幕上。
面前突然出现一张僵硬且毫无血色的脸，即使是程菀也被吓了一跳。
她的身体猛然往后拉，心跳加快，呼吸也有戏急促。
看恐怖片都没有这样惊恐过。
她不知道王小姐的脸之前如何，但现在看来就很像小时候看过的葫芦娃动画片里的蛇精。
拍着胸脯缓了一会，程菀这才将视线重新放回屏幕上，只见王小姐眼眶通红，紧紧的咬着下唇，脸上满是愤恨。
“王小姐。”
就在程菀微王小姐的脸感到可惜的时候，甄子砚的声音再度响起：“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和医院的工作，请你回到自己的病房，稍后会有人去跟你解释和商量赔偿。”
“赔偿？”
王小姐瞪大了眼睛，脸上的表情由不可置信变为嘲讽，她嗤笑一声道：“你弄坏了我的脸，难道是一句简单的赔偿就能解决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