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甄医生你好。”
程菀进门之后就感受到了一束热烈的目光，她抬眼看去，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正在热切的打量着自己。
想来他就是甄子砚了。
“程小姐是吧，快请坐。”
甄子砚看了一眼电脑上护士发过来的消息，很快就确认了程菀的身份。
程菀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，抬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，雪白的墙浅蓝色的窗帘，跟普通的医院也没什么差别。
引人瞩目的是，他书柜旁边挂着和好几面鲜红色的锦旗，金色的绣线表达出了对他技术的肯定，落款处却是空白。
应该是某位明星送来的吧，不方便留名。
“我听经理的意思，程小姐是想整形？”
甄子砚越看程菀越觉得喜欢，他见过那么多美人，从来没有一张脸想程菀这样令他怦然心动。
“没错。”
程菀点头：“我觉得我的样子还不够完美，看网上说甄医生的手艺最好，你能给出什么建议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
甄子砚眼底满是贪婪：“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，程小姐的骨相还是很漂亮的，只是需要对外形进行一些整理......”
他看着程菀的脸，滔滔不绝的说着要整改的地方，明明是纯天然的美女，在他口中却成了哪哪都需要动刀的瑕疵品。
“程小姐相信我的话，我一定能让你变得更加完美。”
甄子砚在一一指出之后进行了总结，程菀面露犹豫，好像是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充满了瑕疵。
“你真的能帮我变得完美吗？”
程菀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，皱眉道：“我身边的人都夸我漂亮，怎么到你这里就到处是缺点？”
甄子砚动作顿了一下，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解释道：“程小姐请不要误会，我并没有说你不漂亮的意思，我只是想表达，经过我的调整，你会成为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美人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
程菀还是有些不相信。
“当然。”甄子砚肯定道：“程小姐应该从经理那边看过我做过调整的明星，她们本就天生丽质，经过我的手不是变得更加完美了吗。”
程菀低头沉默了一会儿，看起来是在思考。
甄子砚也不着急，嘴角微微勾起，看程菀的眼神像是在逗弄自己的猎物。
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美貌的诱-惑，程菀会成为他最优秀的艺术品。
果然，在考虑了五分钟后，程菀点头同意了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麻烦甄医生了。”
甄子砚抬了抬眼镜，笑道：“程小姐不必客气，那我们先预定一下第一次手术的时间。”
他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值班表，道：“不如就在一周后吧，这段时间请程小姐做好心里准备，第一次上手术台难免会有些紧张。”
“好，那就多谢甄医生了。”
做出决定之后，程菀的心情好像放松了许多，还问了一些这几天需要注意的问题。
甄子砚一一作答，在他看来，程菀就是已经到手的猎物，不需要再注意什么了。
离开之前，程菀起身跟他握了握手，在他不注意的时候，将一块细小的黑色物品贴到了他的电脑上。
为了能尽快拿到甄子砚的证据，程菀没有去公司，而是回家打开了电脑。
修长的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飞舞，很快就连接到了她放在甄子砚办公室的设备。
耳机里先是传来一阵电流声，随后陷入了片刻的沉寂，紧着着甄子砚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。
程菀再次调整了一下设备，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姑娘的脸。
“还挺清晰。”
程菀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，这是组织拿到的最先设备，比纽扣还小的装置，只需要在物体上找好贴合的角度就能放置，不仅有声音，甚至还有摄像。
挖消息听八卦必备。
虽然嘉美资在网上的名声并不好，但来找他整形的人依旧不少，程菀发现，甄子砚还是个双面派。
如果来的病人长的不够好看，他就全程冷脸，明确表示自己不会为她做手术。
但如果来的人是美女，他就会像面对程菀一样，先是对她的容貌夸赞一番，随后劝她再整，用的都是差不多的借口。
程菀看他对另一个小姐说着跟自己差不多的话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她翻阅这叶吟章刚刚传过来的资料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。
翌日，程菀到达公司之后，直接将唐熙叫到了办公室。
“程总监有什么事吗？”
玫瑰在面对程菀的时候，会下意识的警惕，生怕她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。
“关于嘉美资整形医院，有些事想问你。”
程菀手上还拿着资料，示意她先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