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休息的时候，程菀跟助理交待了一声，就到跟繁星约好的地点见面。
一段时间没见，繁星的头发又长了些，他自己懒得打理，就这么随意的搭在肩膀上。
一身淡蓝色的衬衣，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系，露出性感的喉结和圆润的锁骨，端着咖啡的慵懒姿态，惹得不少客人顿足侧目。
好一个优雅矜贵的美人。
程菀过来的时候，刚好看到他冷淡的打发了一个过来要联系方式的客人，那女王一般的姿态，非但没有引起客人的不满，反而让他的眼神更加热切了。
看到程菀进来，繁星也不想再去管这些纠缠不休的客人，兴奋的朝她招了招手。
这脸色的转变反差也太大了，客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又来了一位美人！
原来两人是约好的。
客人遗憾的离开，不做过多纠缠。
“老师，你什么时候来的a市？”程菀在服务员的甜声招呼下点了一杯咖啡，看着繁星问。
“就在一周前。”
繁星淡淡的解释了一下：“我原本是想去国外画风车的，谁知道就有人找上来了。”
“对方的身份也厉害吗？”
程菀端着咖啡喝了一口，眼中带着好奇。
繁星如今可是国际闻名的画家，就连他都不能拒绝的人，身份会有多高？
“听说很厉害，百里说我拒绝的话不太好处理。”
繁星耸了耸肩，百里亭是他的助理，两人是校友，在他还没出道的时候就认识了，关系很好。
程菀知道百里亭除了繁星的助理以外还有别的身份，连他都说不好处理，看来对方的身份果真不简单。
“对方有什么要求？”
程菀看出他是真的不情愿，在心里叹息一声问。
“要求挺多的。”
繁星拿出手机道：“百里把要点总结了一下，我发给你。”
程菀接受了他发过来的文件，眉头微微皱起，这是她接受定制画作以来见过要求最多的甲方。
“对方还传了一张闪照过来，阅后即焚，百里找了人帮忙，没办法恢复，我只能按照记忆给你画个大概，到时候你在自己琢磨一下。”
繁星揪着自己的一小缕头发，眼中划过一丝尴尬，他当时就下意识的一点，谁知道就没办法恢复了。
“没事，我看要求也能画出来。”
程菀倒是没什么不满，对方的要求给的很细，她相信自己能画出来。
“那就辛苦你了。”
繁星眼中划过一丝欣慰：“完成后我请你吃饭。”
程菀勾了勾嘴角：“那就请老师不要忘了。”
回到办公室，程菀在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，开始琢磨对方的要求，上面的一些要求描写的十分仔细，她判断这应该是一处现实中的存在的建筑。
只是为什么不能传照片或者直接到地方画呢？
可能是对方有什么顾忌吧，程菀随便猜了一下，没有细想。
厉之隽照例来接她下班，余光撇见他一直盯着手机看，皱了皱眉问：“遇上难事了吗？”
如果她不好处理，自己可以帮忙。
“没有。”
程菀收起手机，简单的解释了一下：“就是老师帮我接了一单画的生意，我研究一下。”
厉之隽了然，说起来他专门给程菀准备了画室，却从来没见过她画画。
回到家里，厉之隽提出想看她作画，程菀严肃的拒绝了，因为在一开始动笔的时候，是很容易受到影响的，有外人在场，她怕自己找不准那种感觉。
无奈，在程菀画画的时候，厉之隽只能去书房处理公事。
在关了三天的门之后，厉之隽终于有机会看程菀动笔了。
画室内窗户半开，颜料味并不重，程菀坐在椅子上，拿着画笔的她比往日少了几分严肃。
厉之隽看着她脸上的柔和，微微勾起嘴角，程菀的每个样子他都喜欢。
只是这笑容在看到她画上的内容时彻底僵住。
看着那熟悉的建筑，厉之隽瞳孔猛然放大，呼吸停滞，感觉心跳都停了。
程菀见他半天没动静，疑惑的转头一看，就见他脸色苍白的抓着胸口，双眼无神，眉头紧紧皱起，表情痛苦，好像还有些呼吸不畅。
“厉之隽？”
程菀放下画笔过去扶他，语气有些焦急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她把手搭在厉之隽的手腕上，发现除了心跳速度有些快之外，并没有其他问题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听到熟悉的声音，厉之隽从梦魇一般的回忆中抽了出来，他握着程菀的手，喉结上下滚动：“小菀这幅画是谁让你画的？”
程菀看着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，快速的把事情解释了一下，最后问道：“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“有问题。”
厉之隽用沙哑的声音道：“这上面画的，是我当初中毒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