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菀和叶杳说话，也不过几分钟，这个时间，顾园园也才刚在小花园里找到程菀。
她看着坐在水池边的女子，觉得刺眼极了。
因为阳光下的程菀，更加像童话里的那条小美人鱼公主了。
好像下一秒，她就会化作泡沫，泯灭在阳光下。
“把她给我推下去！”顾园园指着身边穿蓝色抹胸裙的姑娘，“她不是要装美人鱼吗，那就好好在水里待着！”
被点名的蓝裙姑娘犹犹豫豫道：“圆圆，她好像挺厉害的，推她……”
“你要不推她，我就把你推下去。”顾园园睨她一眼，满是不耐烦，“去不去？”
“去……”
蓝裙姑娘不敢得罪顾园园，也不想自己被推下去，只得咬着牙向程菀走过去。
程菀还在想叶杳的话。
也是这会儿，她才忽然想到，也许，她可以去问问杨阿姨，当年她妈妈的一些事情。
说不定，能找到一些线索。
尽管程菀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，也没有错过周围的变化。
所以，当蓝裙姑娘向她扑过来时，她反应极快的起身，轻松避开了蓝裙姑娘伸过来的手。
“对，对不起！”蓝裙姑娘好不容易站稳，“我，我没站稳。”
“是吗？”程菀勾了勾唇，“你脚下连个石子儿都没有。”
“我……”蓝裙姑娘还想辩解。
程菀却是不再听，她伸手，一个巧劲，蓝裙姑娘被她推了进去。
她抱胸看着在水池里扑腾的蓝裙姑娘，神色冷淡，“干坏事之前，你该合计合计，被发现后的报应自己能不能接受。”
蓝裙姑娘呛咳着，大声呼救。
“我不会……游泳！救……我……”
程菀忍不住皱眉，水池里的水大概有一米五，如果是不会游泳的人进去，慌乱之下，确实容易溺水。
没有迟疑，她脱下高跟鞋，跳进水池。
此时蓝裙姑娘已经往池底沉去，程菀深吸一口气，潜了下去。
小花园里的人听到这边动静纷纷围了过来——有些是好奇凑热闹，也有人是担心程菀和蓝裙姑娘。
水池里，女孩摆动着双腿，向下潜去，紫色的鱼尾裙裙摆如同真正的鱼尾，漂亮极了。
很快，程菀就捞到了蓝裙姑娘。
她托着蓝裙姑娘浮上水面。
叶杳伸手把蓝裙姑娘拉上来，然后伸手去拉程菀。
正打算自己翻上去的程菀一愣。
“手给我。”叶杳见她不动，无奈，“好歹你小时后叫我一声杳杳哥哥，现在怎么这么见外？”
程菀笑起来，把手搭了上去。
借着叶杳的劲儿，她轻松翻了上去。
旁边，蓝裙姑娘在不断咳嗽，她眼角余光看着程菀，神色很是复杂。
不远处，顾园园不满极了——自己跳下去和被推下去，可不一样。
她走过来，指责道：“程菀，你平白无故把莺莺推下去，是不是有病？”
听到顾园园的声音，程菀实在不耐烦极了，“她受你指示推我下水不成，我就还回去了。有问题？”
“还有，我是不是警告过你，不要再招惹我？”程菀比顾园园要矮一些，但她站在顾园园面前，气势却远远压过顾园园。
“你！”
顾园园当然没忘记第一次和这个疯女人见面发生的事情。
现在想想，她都觉得自己膝盖发疼。
但是今天这么多人，她再怎么说，也是厉家的表小姐，即便是寄养在厉家，那也代表了厉家的颜面。
难道程菀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打厉家的脸不成？！
想到这里，顾园园就有底气了。
她微扬着下巴，不屑道：“程菀，你还没嫁进厉家呢，就这么惹麻烦！等你嫁进厉家，那还得了？之隽哥哥要娶的，是一个贤内助！而不是你这样的疯女人！”
“那又如何？”
“之隽哥哥，就是要娶我。”
程菀勾唇一笑，挑衅意味十足。
顾园园哪里经受得住她这样挑衅，扬手就要给程菀一耳光。
她自信程菀不敢在这种场合像之前那样打她，所以这一巴掌使了全力。
程菀确实不想连累厉家一起丢脸，但这也不代表她会忍受顾园园的欺辱。
眸里闪过一丝冷意，她往后退去。
顾园园第一个巴掌就落了空。
而看到程菀退让，顾园园心里大喜，她果然猜得没错，程菀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对她动手！
于是，她逼近一步，再次扬起巴掌冲程菀扇过去。
兴奋之下，顾园园并未注意到自己脚边就是程菀的高跟鞋。
她上前这一步，正好就踢在了高跟鞋上。
为了打程菀，她身体本来就是朝前倾，如今被高跟鞋一绊，整个人往前冲去。
程菀勾唇，往旁边跨出一步，避开了顾园园。
而她身后，就是水池。
扑通——
顾园园摔进了水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