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把园园拉上来！”
跟着顾园园的几个名媛惊呼，她们怕下水脏了自己的妆容，所以只是大声叫着，并没有下去救人的打算。
或许是看到程菀救了蓝裙姑娘，还有人把视线投在她身上。
但程菀站着没动，冷眼看着水面。
顾园园是会游泳的。
没一会儿，她就自己在水里站稳了——一米五的水深，她身高一米六，穿上高跟鞋也快一米七了，自然淹不到她。
不过入水一遭，她精心画的妆容被冲淡，盘好的长发也乱了。
她先前让蓝裙姑娘推程菀下水，就是想看程菀脏了妆容、乱了头发的出丑样子。
可惜程菀妆本就画得淡，泡了水也没多大变化，而头发，本就散在身后，打湿后也乱不到哪里去。
所以，此时程菀和顾园园的样子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一个如出水芙蓉，一个如落水野鸡。
小花园里一阵沉默。
最后还是顾园园受不了这样的目光，自己从水池里爬出来，愤怒离去，作为结局。
她今天，丢脸丢大了！
都怪程菀那个疯女人！
顾园园咬牙切齿，恨不得程菀立马去死。
从小花园去酒店客房，需要从大厅上去。
顾园园避着人好不容易到了楼梯间，却正好遇到了厉之隽。
想到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子，顾园园脸色青一阵红一阵。
好一会儿，她才开口，满是哭腔，“之隽哥哥，程菀那个疯女人……”
“你招惹她，就该想想后果。”
厉之隽打断她的话，神色冷漠，“顾园园，不要闹事。”
对于顾园园，顾及着其母亲的恩情，他向来礼让三分。
在外，也愿意给顾园园几分面子。
但这前提是她安分守己。
如果因为她坏了厉家的名声……
被厉之隽警告，顾园园咬唇，委屈道：“之隽哥哥，我没有闹事，是那个疯女人……”
“要我调监控？”厉之隽冷冷看着她。
顾园园不敢再说话。
“去把衣服换了，生病了爷爷会担心。”厉之隽淡淡道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顾园园低着头上楼。
之隽哥哥肯定还是在意她的！
厉之隽要是知道她这个想法，一定不会说出最后一句话。
小花园。
在顾园园走后，她的姐妹对着程菀放了几句狠话，也都纷纷走了。
叶杳拿了手帕给程菀擦水，无奈，“你小时候挺乖巧的，怎么现在这么凶了。”
程菀擦着头发上的水，又变得懒洋洋的，“凶一点敢没人欺负啊。”
她比较喜欢欺负别人。
闻言，叶杳沉默。
“抱歉。”
她怎么忘了，小菀七岁被迫离家出走，那么小的一个孩子，肯定受了不少欺负。
现在的性格，就是那时候造成的吧。
越想，叶杳越心疼。
“你放心，以后杳杳哥哥护着你，谁敢欺负你，杳杳哥哥帮你欺负回去！”
“好啊。”程菀笑眯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