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说秦老夫人来访,正在用晚膳的杨氏立即放下碗箸,与一旁的海珍相视一眼。
海珍一直很害怕海府那边来人,因为没有哪次来是好事,故此不由自主露出担忧的表情。
杨氏对报信的婆子说,“快请到花厅去奉茶,我净了口就过去。”
“是,大夫人。”
海珍也没胃口了,等到杨氏净了口,她也放过碗箸说:“阿娘,媳妇随您一起去吧。”
杨氏犹豫的看着她的大肚子,怕秦老夫人来访不是因为什么好事,万一再刺激到海珍动了胎气可怎么好?“你还是别去了,这么晚过来肯定有急事,定然是说不了几句就离开的,一阵我再回来告诉你详细。”
海珍是真的想去看看祖母到访为了何事?但婆母不让她去的心情她也能理解。
“是,那儿媳在这里等着阿娘。”
走出瑞福院,杨氏就叹息着对那婆子说,“这回海府出的事肯定极大,否则老太太不会亲自前来,而且还在这么晚的时候。”
那婆子语气里也带着几分鄙夷,“约莫又是海家大房的事吧,那钱氏和幸姑娘在咱们府里吃了亏,肯定不敢来了,海家大爷也没脸,就只能是老太太出马了。”
“也不知道这次是幸姑娘闯了祸还是昌哥儿又惹了麻烦。”
“大夫人不急,一会儿就知道了。”
有了上次在杨氏面前嚣张没得到好处还丢尽了脸的经验,这回秦老夫人低调多了。一看到杨氏便立即起身相迎,“杨夫人。”
看见秦老夫人如此客气懂礼,杨氏有些受宠若惊,忙迎上两步扶住她,“老夫人您是长辈,怎敢劳动您相迎,快快请坐用茶。”
待到秦老夫人坐下,杨氏又关切的问,“时候不早了,老夫人可是用过膳了?”
秦老夫人面色一凝,笑是极为谦逊,“出来得急,未曾用膳,实不相瞒,今日到叨扰,实在是走投无路了。我也知道自己是没脸来的,但为了幸姐儿的终身大事,我老婆子不得不来求求杨夫人你了。”
“幸姐儿?”杨氏故作惊讶,“她的终身大事不是已经有着落了吗?许了永宁伯府的贺莲,这是又出什么变故了?”
秦老夫人难为情的低下头,是戏懊恼又无奈,“今日钱氏母女出门购置料子,去的是集芳馆,与一个小姑娘撞到一起发生了点矛盾,你也知道幸姐儿那性子被家里人给宠坏了,钱氏又因护女心切,便与那小姑娘起了冲突,没想到那个小姑娘竟是昭和公主的手帕交。原以为赔了那小姑娘银子便算数,没想到昭和公主临行前说要到陛下和娘娘面前去请旨,取消幸姐儿和贺莲的婚事。这母女俩一回来就吓得六神无主,咱们又进不了宫,求不了情,就只能来麻烦杨夫人你,拜托你务必要保全幸姐儿与永宁伯府的婚事啊。”
明显感觉到秦老夫人真的很害怕丢了海家与永宁伯府的婚事,她不相信贺莲的品性海家人没打探过,那就不是为了海幸幸福,而是为了旁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