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玲玉,瞧你这话说的,这次可是明昌他自己的亲大哥回来,我们为了迎接,在这儿忙前忙后,累的跟条狗一样,你们啥都不用干,就出点儿钱,还把话说得这么难听?”大伯脸色一沉,不悦道:“那成,那我这就跟他们说一声,让他们把大席撤了,你们爱咋咋,你们不想掏钱,我还不想管这摊子闲事呢。”
说着,便作势要去通知那些大席师傅撤宴。
容明昌见状,连忙将其拉住,为难道:“大伯,你先别着急啊,我们也不是那个意思,只不过,这1688一桌,摆了差不多快二百来桌,费用实在是有点太高了,我身上这一时半会儿的,也拿不出这么多钱,要不这样,你先跟师傅们说,这钱暂缓几天,行不?”
“这个倒是好说。”大伯听到这话,脸上顿时又浮出了笑容,“这些大席师傅都是乡里乡亲的老熟人,缓几天没问题。”
“哦对了,我刚刚说的1688,可是没包括酒水的,酒水另算,一桌一瓶飞天茅台,两瓶五粮液,你也知道,明昌那两口子身份不一般,难得回来一次,档次太低的话,说不过去不是?”末了,大伯又笑着补充了一句。
轰!
但这话一出,别说郑玲玉,容明昌都差点一个踉跄。
一桌一瓶飞天茅台?外加两瓶五粮液?
这一场大席办下来,不得砸出去一百多万?!
“你们真是太过分了!”
郑玲玉脸都绿了,没这么欺负人的!
“嚷嚷什么?嚷嚷什么?怎么着,今儿大喜的日子,你们一家子是诚心想要让乡里乡亲们看笑话是不?”见到周围投来不少诧异的目光,大伯脸色也顿时一变,“再说了,你不过是个续弦的,我跟明昌说话,哪有你插嘴的份?”
“你......”
“好了,别说了。”见妻子双目一红,还要再说什么,容明昌连忙制止了她,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道:“大伯,这钱,我掏,这两天辛苦你们了,没什么别的事情,我们就先进屋休息了。”
然后,强行拉着郑玲玉转身走进了祖宅。
沈放跟在后面,一时间也是被容婉儿家这种复杂的情况给搞得有些懵逼,忍不住问道:“婉儿,我怎么感觉,你们老容家的这些宗亲,好像有些不太待见你们家?到底什么情况?”
“唉。”容婉儿叹息着摇了摇道:“你有所不知,我爸十六岁便一个人前往省城打拼,白手起家,拼得了一番家业,让老家这些人很是眼红,老伯公便想要将一个表侄女嫁给我爸,但当时,我爸已经跟我妈相恋,并且已经怀上了我......”
“后来,我妈去世,老伯公的那个表侄女也正好离婚,便又向重新撮合,谁知道,我爸不顾反对,执意娶了玉姨,这下子,就彻底惹怒了老伯公。”
“老伯公毕竟是族长,有一次修族谱,还故意将我们一家的名字给漏掉,要不是最后我爸主动提起,愿意出修族谱的钱,还愿意再出三十万重新修葺宗祠,我们一家,恐怕早已经被剔除出容家的族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