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婉儿亲生母亲死的早,二老一直很疼惜这个小孙女,听说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男孩儿,居然是小孙女的男朋友,自然很是高兴,忙拉着沈放一阵问长问短。
郑玲玉见丈夫岔开话题,气得恨恨地跺了跺脚,但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“嗯?你们也回来了?”就在这时,老族长刚好从后院返回,见到容明昌一家,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。
容明昌夫妇的脸色亦是有些异样,见容父容母朝自己使了使眼色,小声催促道:“愣着干什么?快去跟伯公打声招呼。”容明昌这才带着妻女,和沈放三人走了过去。
“伯公好。”
“太伯公好。”
容明昌和容婉儿十分恭敬的喊道,沈放见状,便也跟着喊了一声。
郑玲玉则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,被容明昌轻轻拉了一下衣袖,刚要开口,却见老族长淡淡道:“行了,不用勉强。”
“既然回来了,正好,先去找你大伯把那几支舞狮队和一会儿大席钱给结一下。”说完,便带着众人转身走进堂屋,继续招呼容明海去了。
与此同时,跟在老族长身后的一名中年妇人,冷冷的瞥了容明昌夫妇一眼,特别是看向郑玲玉的时候,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。
“哎我说,明昌,他们这真是......”郑玲玉气得鼻子都快歪了,刚一回来,没个好脸色就算了,居然还要让他们家为今天迎接容明海夫妇的排场掏钱?
不过话还没说完,便被丈夫容明昌给打断,没好气道:“行了,别说了,之前的教训还不够是吧?”
“爹、娘,你们先进去吧,我去找大伯。”容明昌说完,便带着三人返回了祖宅外。
在老家,平时有什么喜庆的事情,一般不会去酒店操办,而是直接在露天摆上几十上百个桌子,请专门的大席师傅过来做流水席,街坊邻居们也都会被邀请过来捧场。
此时,容明昌的那个大伯就正在祖宅外的一块坪场上招待邻里乡亲。
“哟,明昌?你们啥时候到的?怎么刚刚没有瞧见你们啊?”容明昌的大伯,名叫容振岐,六十多岁,皮肤略黑,满脸褶皱,看上去透着一股子乡下人的憨厚实诚,见到容明昌一家走来,连忙主动迎了上去,笑眯眯的打了声招呼。
双方寒暄了几句之后,当容明昌提到今天大席费用的事情,这位看似憨厚实诚的大伯,眼中顿时浮出一抹市井精明。
“这么贵?现在农村大席的价格涨了这么多?”容明昌听到,一桌宴席的费用居然要1688,顿时就皱起了眉头。
他记得,去年的时候,像农村这种大席,哪怕是上最贵的菜,一般也不过388一桌,顶了天也不会超过四五百,可今年怎么一下飙到1688了?这都快赶得上市区那些星级酒店的宴席价格了。
“什么?1688?大伯,你们是不是真把我们家明昌当成开银行的了?”郑玲玉闻言,也顿时变了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