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,也说了?”
“都说了,他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?”李牧有些担忧,刚才他说的话,虽是真实,却也太重了。
“我了解我的徒儿,他不会的,”文坤摇头,萧权是一个遇刚则刚,遇强更强的人。
魏清就是骑在萧权头上拉屎拉尿,萧权一定会想尽办法,将魏清摁在地上打。
越是让萧权算了,萧权就越不会算了。
这就是文坤让李牧说那些话的原因,文坤要让萧权彻彻底底地明白,权贵之高,如若九天。
若要和魏清、魏监国这样的人抗衡,萧权还需要磨炼。
“损其心气,激其怨气,振其勇气,”文坤幽幽一句:“方能炼成大器。”
“是。”李牧低头。
“魏清其人,心狠手辣,有诗痴之风。”
文坤冷哼一声,听说魏清还想当他的徒儿。
就这样的人,还想当他徒儿?
还将当他的徒儿,当做毕生梦想?
可以!
怎么不可以呢?
魏清当他徒儿,教训这个小兔崽子就方便多了!
“李牧,你替我送一张拜帖去荣园,让魏清五天后来见我,让他来拜我为师。”
“啊?”李牧一愣,诗魔和萧权怎么一个性子,行事乖张,难以捉摸。
“哎,”文坤伸伸懒腰,“去了一趟江南,吃了荠菜,听了小曲儿,寻了支笔,也是时候干点正经事了。”
文坤凹陷的眼眶,如不见真面目的旋涡,饱含一切。明明是个瞎子,他却感受得到李牧惊愕的表情:“还不去?站着发什么呆?”
“是。”
李牧刚走两步,心血来潮的文坤忽然打了个响指:“对了,我想好我徒儿的笔,叫什么名字了。”
李牧一听,跪在地上聆听。
给兵器起名的过程,又叫赐名。
这是一件无比神圣的事情。
特别是诗魔这个级别的文人,给兵器赐名,低位者必须跪在地上聆听。
只听诗魔铿锵有力地吟道:
“太阳初出光赫赫,
千山万山如火发!
一轮顷刻上天衢,
逐退群星逐残月!”
一轮红日喷薄欲出!赫赫炎炎!势盛光艳!
红日逐退星月,普照大地,表达了统一乾坤的雄心壮志!
而萧权就是那一轮统一乾坤的朝阳,一听就是满满的朝气!
诗魔一本正经:“就叫它满满吧。”
“噗。”
“......”
李牧竟然不知道,该回什么话比较合适。
这名字......也太娘了些,以后萧权气势汹汹召出兵器,每次都要大喊一声:满满笔!
架还没打,气势就低了八分......
李牧无言以对、又不敢说话的样子,惹得文坤哈哈大笑:“你还是开不得玩笑!”
文坤面向萧权的小黑屋,高声道:“太阳初出光赫赫,一轮顷刻上天衢!今我文坤,为我爱徒兵器赐名:金轮乾坤笔!”
李牧虎躯一震,金轮,是太阳的别称,代指明萧权。
红日驱散残月冷星,一统乾坤!
可见诗魔对萧权期待之高!
跪在地上的李牧,低头伏拜:“护才府有幸聆听,李牧替全府人恭迎金轮乾坤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