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熙!”

    南非熙的一声“小皇叔”,当即让南济难以自控。

    他扑过去,想要一把抱住南非熙,却是无从下手。

    只能将双手擎在半空中,颤抖着,激动着。

    “我的小阿熙,你受苦了。是小皇叔来晚了......”

    太极宫前的众朝臣们,已是傻了眼。

    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南非熙。

    小阿熙?

    新晋年轻臣子不知,可是一些两朝元老却是清楚得很。

    能被南济唤为小阿熙的人,只有前太子南非熙。

    能称南济为小皇叔的人,也只有前太子南非熙。

    所以,前太子没死?

   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刚刚南流渊与南非齐的那番对话,显然得到了印证。

    此时,只见玄苍与云梦牵也皆下得马来。

    二人走向南非熙。

    众目睽睽之下,玄苍在南非熙面前跪了下来,郑重地唤了一声:

    “父亲。”

    云梦牵也是深深一福:

    “殿下。”

    今日来得如此之快,如此不易。

    云梦牵甚至还没有想好,该唤南非熙一声什么。

    抬起头,她望向南非熙,不由心生敬佩。

    那日在地牢里所见的南非熙便是如此,处变不惊,稳如泰山。

    没有因为被囚二十多年而萎靡不振、颓败不堪。

    相反,他的眼神始终坚毅。

    原来,玄苍就是随了父亲啊。

    南非熙看着她,轻轻勾唇,面容和善,却不失上位者的气度。

    云梦牵心神一震,这才是天羽皇帝该有的模样啊!

    南非熙没死,被南非齐囚禁二十多年,如今沉冤昭雪,这皇位也该夺回来了。

    再看众朝臣,已是快惊掉了下巴。

    望着玄苍与南非熙,瞠目结舌,连呼吸都忘了。

    父、父、父......父亲?

    包括南非齐,亦是被玄苍的这一声,震惊到目眦欲裂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是......”

    南非齐指着玄苍,呼吸不畅,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
    众所周知,南非熙只有一个儿子,便是与水伶所生的南鹰。

    却在先皇驾崩那一年,死于一场大火中。

    当年的南鹰尚在襁褓中,怎么可能还活着?

    “不、不可能!南鹰不可能还活着,不可能......”

    南非齐一边摇头,一边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他的确有些害怕了。

    他怕的不是南鹰还活着。

    是这个活着的南鹰不是别人,而是漠北战神玄苍。

    如果玄苍真的是南鹰,那么他的江山、他的皇位,便再也不保了。

    所以......南济敢来逼宫,是因为玄苍就是南鹰?

    否则怎么他消停了二十多年都毫无动静,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?

    这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