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点儿力,没劲!”
见云寅怎么被打,都不屈声喊疼,愤怒的云瑞反而叫嚣起来,
“打!给我狠狠的打!”
云瑞气极,一脚踹到侍卫身上。
侍卫终于下了狠劲,面目狰狞的用尽全身力气挥发着鞭子。
“啪!啪!”
每一道鞭子下来,都带着些微皮开肉绽的撕,裂声。
云寅旧伤加上新伤,疼痛难忍,但依旧一声痛呼都不曾发出。
终于在侍卫气喘吁吁之时停了下来。
“瑞王爷,他好像晕过去了。”
侍卫汗流浃背,这辈子没这么狠的抽过人,手都发酸了,他有些忐忑,莫不是下手过重,
杀人了吧!
这位可也是王爷啊!
可千万不能有事!
侍卫哆嗦着,有些心虚,不等云瑞喊停便主动询问。
云瑞嘴角一抽,心里畅快,坐在虎皮梨花木椅子上盯着一动不动的云寅。
“他必死无疑,只是不能脏了我的手。”
“去,再泼一次盐水,对了,别像刚才一样搞不醒人,再加点儿辣椒进去。”
云瑞说着这话时,脸上的肉兴奋得抖了几下。
侍卫们对视一样,这是要下狠招啊!不死,估计也只有半条命了。
“是!王爷。”
云寅确实撑不住晕过去,此刻他为鱼肉人为刀俎,无可奈何只能隐忍,方不可乱大计谋。
“咳咳,嘶。”
他已然苏醒,此刻是什么时辰也不得而知,只是天牢外的窗透过些微光亮。
云瑞已经走了,他被云瑞命人送回最初的牢房,这里看守最为严密。
“呵,小崽子学精了。”
还未等他喘,息缓神便有人放肆的敲着牢房门。
“喂!吃饭了!”
云寅疲惫得抬眸望去,身体动弹不得,狱卒的脸很熟悉,似乎在那里见过。
还未等他看清。
狱卒便直接一甩饭菜,悉数咂到他脸上后四处飞溅。
碗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伴随着狱卒的嘲讽谩骂声。
“呸,巫蛊之术害人,狗杂碎。”
伴随狱卒脚步声的离去,云寅的手逐渐握成拳头。
狱卒放肆的笑声在哀凄的天牢回荡,自古以来进入天牢十有八,九便是死罪,哪里还有很能够出去。
哪怕是一些侥幸留下性命出去,也只能够流放异乡,受尽苦难与屈辱,最终暴毙他乡。
这些狱卒刚猖狂的笑了一会儿,就看到有一条人影,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,认清眼前之人后,狱卒们惊骇无比。
“张,张大人。”
“放肆!?谁让你们这样对待四王爷的?!”
张浩林好不容易进来一次,便见到如此情景,震惊,更震怒,
“自己下去领罚,八十大板,滚!”
张浩林懒得跟这些下三滥的东西掰扯,心中挂念云寅,由于他们的关系,一直被人拿此来垢话,所以他总是被阻拦前来探看。
昨夜听自己的人说狱中有人秘密到访,他心里便咯噔一下,急忙赶来。
“王爷!”
张浩林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云寅,此刻披头散发,身上伤痕累累,哪里还有一处完好?
他刚踏进牢房,便扑面而来一股血的腥臭味,让人眼睛直发熏!
“是不是云瑞干得?”
张浩林望着云寅此刻居然还能自己爬起来,半依靠在墙壁上。
总觉得他随时都要一命呜呼,这便是回光返照。
“总有这么一天,他一定会来落井下石,别提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