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京城告御状!告御状!”
随着第一个流民开始喊话,周围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,激动之色写在了每个人的脸上!
见流民们的表现,苏青也意识到是时候开始上书了。
当即带着三柳与一众学生们上了车。
几辆马车行驶在道路中央,苏青坐在最前头的马车上,马车后面跟着是乌泱泱的流民。
浩浩荡荡的队伍朝京城闯去。
马车行驶过程中,李文清和一众学生们将早已准备好的纸笔向流民们分发下去。
不断的有流民在纸上写上自己家乡豪强的罪状,至于实在不识字的便在上面盖上一个手印。
万言书堆满了整个车厢。
县衙内。
“这次多亏了县尊大人,否则真不好对付那苏青。”
余存浩满脸笑容。
“这都是应该的。若是一般事也就罢了,苏青那小子竟然敢碰田产一事,那便是他咎由自取罢了。”京城县令亦是冷笑连连,“只是此子身边护卫众多,且一时找不到什么罪行,还不好将他惩治他罢了。”
作为京城县令,他身后的豪强家族亦是有着瞒报田产的勾当。
若不惩治一下这小子,将来若有人效仿又该如何?
“呵呵那小子没命只是迟早的事。但说起来那苏青倒是会做生意,短短时间已成一方巨富,将来找个借口要了此子性命,会给县令分上一笔。”余然显得比较淡定,不过脸上依然微微挂着笑意,“我与诸公谈过,他们亦是这个意思。”
听到好处,京城县令脸上写满了兴奋:“哈哈,一切都依余公之言。”
正在几人商量着如何瓜分苏青家产时,那几个挨了打的差役一脸狼狈的来到县衙,见面便是朝京城县令跪倒道:“老爷,你可要为小人们做主啊!”
见到差役们这般模样,县令脸色骤变:“谁干的!怎么回事?不是让你们去调查城外粥棚吗?为何搞得这般狼狈?”
“小人不知啊,只是那人竟有二十多举子弟子!”
二十位举子作为弟子?
京城县令眉头一皱。
他怎么从未听过京城什么时候出了此等人物?
“对了!那人好像姓苏!”
“是苏青!那小子诗会上收了二十几名弟子。”
余存浩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听到这,京城县令也是吃惊非小。
这个苏青到底是什么人?
怎么哪都有这小子的影子?
还是余然先反应过来,道:“不是正恼苏青该如何办嘛?我倒是觉得此子在城外施粥,背后蕴藏狼子野心,多半是意图造反!”
“对呀!还是余公诰命!”
听到这话,京城县令两眼发亮,忍不住打心底佩服起余然来。
“那我即刻点兵去,亲自去捉他!”
“老夫和浩儿跟你一起去,到时候也做个见证,到时也能为县尊记上一功。”
“余公想得周全。”
京城县令点了点头,露出狂喜之色,余然,这是要提拔他呀!
在利益与仕途的影响下,京城县令当即从县衙点了一批兵马,忌惮身边的护卫,这次京城县令几乎是全衙门出动。
等带着来到城门口,便和赶来碰苏青了个面对面。
看着马车后浩浩荡荡的流民潮。
京城县令和余然父子同时都傻了眼。
他为官这么久以来,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。
虽然搞不清目前的情况,京城县令还是招手拦住了苏青:“站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