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祝簿言来到了征扬律所,一进门就看到了秦征坐在椅子上发呆。
这样的他似乎少了精气神。
“怎么了,没休息好?”祝簿言问。
“还不是半夜被你吵醒就没睡着,”秦征怪到了祝簿言头上。
祝簿言哼了声,“你睡不着怎么不跟我打电话,还要害我跑来这一趟?”
“什么事?”秦征看到了他手里的档案袋,已经抬手去接。
祝簿言开口的时候,秦征也打开了袋子,看到里面的内容,再听着祝簿言的话然后笑了,“我说你们俩口子是不是闲的,举报了人家,把人家抓起来了,这转过头来又找我打官司,减轻人家的刑罚。”
“这并不矛盾,”祝簿言很是正色,“举报他是因为他犯法了,让他减轻刑罚也是因为他确实有立劝的表现。”
秦征笑了,“行啊祝总,这嘴皮子比我都溜了。”
“你再输几场官司,你可能真不好我了,”祝簿言这话让秦征微蹙了眉。
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秦征打的几场官司胜率不到百分之三十,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。
“你什么情况?因为苏烟被打击了?”祝簿言试探的问。
秦征仍旧翻着手里的资料,看都没看祝簿言,“你想什么呢?那些人是该输。”
“哦,原来你是故意放水,”祝簿言看着他,“可我记得你并不这样,你只认案子。”
秦征不轻易接案子,一旦接了他就要求自己必胜,哪怕案子是违背人伦道德。
但这种事从来没发生过,因为他在接案子的时候已经定好了自己的下限。
如果是不符合的,他根本不会接。
“人都是会变的,别老拿过去说事,”秦征说完敲了下手里的档案袋,“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?”
这就是秦征,他就是有这样的自信。
偏偏这样的神话最近总是遭遇滑铁卢,虽然他是故意放水,可这也是一种态度。
祝簿言没再说他的事,只道:“最轻的一种。”
秦征点了下头,“行。”
痛快又利索。
“这就完了?”祝簿言有些意外。
秦征睨了他一眼,“嗯,不然呢?”
“不对啊,以往这时候你就要谈钱了,怎么这次忘了,还是良心发现了,准备送这个案子当福利回馈老金主?”祝簿言戏谑。
“你就当是良心发现好了,”秦征淡笑着。
这样的他很是豁达,没有从前的小气了,可是祝簿言反倒不舒服了。
以前那样抠抠馊馊金钱至上的他,才是真实有人气的,现在的他给人一种丧失了斗志的感觉。
“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你很不对,”祝簿言直接问了。
从他和苏烟闹了以后,他就不对。
秦征勾了下嘴角,“我能有什么事?”
“阿征,你绝对有事,有的什么事就说出来,大家一起解决,没有什么是过不去,这是你曾经给我说过的话,”祝簿言提醒。
秦征呵呵笑了,“祝簿言你是不是现在整天围着你老婆转,被她薰染了,怎么跟个女人似的疑神疑鬼。”
祝簿言盯着他,他轻咳了一声,“对了,我准备搞个求婚仪式,到时可能借你的直升飞机或是游轮一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