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所以我是带着资料来的,”朴树仁把自己拿着的文件袋递过来。
祝簿言接过来,朴树仁对他再次鞠躬,“我知道祝先生在国内的影响力,而且你也有最好的律师朋友,只要你想一定可以的。”
看着他如此真诚,祝簿言也点了下头,“这事我会尽力。”
“拜托了!”朴树仁又一次鞠躬。
不得不说他们民族礼仪还真是到位,祝簿言也轻点了下头回礼。
“祝先生,师妹还好吧?”朴树仁开口。
他问完接着解释,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关心她,师母也关心她。”
祝簿言也没有那么小气,“她很好,而且又要当妈妈了。”
朴树仁一怔接着笑道:“恭喜恭喜!”
“谢谢!”
“太晚了,我也不打扰了,”朴树仁离开。
祝簿言在他走后也打开了档案袋,里面装的了艾森这些年通过各种手段窃取的文物,包括文物的去向都列的很清楚。
这个对追加文物有很大的帮助,也算是将功补过了。
不过艾森的事已经经公了,便不是他能左右的了,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律师帮忙减轻他的刑罚。
这事自然是由秦征来办就好了。
祝簿言把电话打给了他,他接了,声音迷糊着,“喂。”
“睡了?”祝簿言没想到他睡这么早。
虽然是将近十二点了,可是秦征十二点前几乎没睡过觉。
“嗯,什么事?”秦征听得见的睡意很浓。
“明天再说吧,你先睡。”
“嗯!”
电话挂了,祝簿言抬腿往院里走,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沈寒和司机坐在台阶上。
“先生,他不肯进去,”司机一脸的无奈。
祝簿言冲他摆了下手,“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司机走了,祝簿言也坐下来和沈寒一起看着夜空的星星,“你是不是觉得这些星星里有一颗是何俏?”
沈寒点头,“哥,我好想她,真的好想,我也好怕......”
“我怕自己快记不得她了,”沈寒抬手往自己的脑袋捶了几下。
“哥,我没有一天忘记过她,我每天都在想,可是我总感觉她的脸在我的脑子里越来越模糊怎么办?”沈寒说着又揪起了自己的头发。
祝簿言明白这种感觉,这不是不爱了,而是一个人消失久了,有些东西就会自动的变淡。
“哥,我不要忘了俏俏,我不要.....”沈寒抓住了祝簿言的胳膊。
祝簿言轻叹了一声,“沈寒,每个人的日子都要往前看,你不可能一直停在过去,而何俏她应该也不想你活在过去,所以不是你忘了她,也不是你模糊了她的样子,是她让自己在你的生命里慢慢退场。”
沈寒看着祝簿言,“哥是说俏俏不要我了?”
“不是不要你,而是她想你开始新的生活,懂吗?”祝簿言的话让沈寒的嘴瘪了瘪,而后他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