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林湘南本来都要关门了,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差点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坏了。
“我不去。”她想都没想就说。
她疯了吗?
大半夜跟前夫一起去见别的女同志?
“你必须去!”
“凭什么?”
“时间不早了,这个时候我这个单身男同志单独去见女同志影响不好,你作为妇女主任有责任陪同一起。”
“这不是妇女主任的工作范畴。”
“万一那位女同志明天出了意外,帽子扣到我头上,怎么办?”
“那是你……”
“我不会做这种事。”
“那就……”
“你作为妇女主任,必须要对我负责。”
林湘南目瞪口呆,“贺文山,你不是有什么病啊?这种事,哪有男人吃亏的?”
“谁说没有?我不愿意,就是我吃亏。”贺文山说。
林湘南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,顿时下巴都要跌碎了。
贺文山却没停,接着又说:“你不想想,万一我出了事,尘尘也要受牵连,那是你想看到的?”
“咱们已经离婚了。”林湘南提醒他。
“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。”
显然,如果他真有落魄的那一天,他并不打算让孩子跟着她。
“贺文山!”
林湘南恼啊。
“走吧,一起。”
林湘南恼恨地瞪着他,如果杀人无罪,她一定要拿刀剁掉他的脑袋。
可现实是她不得不拉开大门,跟着他一起朝外走去。
走了一段,林湘南决定无视他,只当个见证人便好。
贺文山图谋不轨,她就帮另一个人作证,另一个人图谋不轨,她就帮贺文山作证,看在他是尘尘亲爹的份上。
这时,贺文山突然说:“应该是老二的事。”
林湘南眉头一蹙,扭头就走。
“当时,我只来得及把琪琪送走,老二的判决走了公函,如今应该是到了药厂,这两天就应该有公安的人去逮捕他了。我猜,他是提前得到消息,特意让他媳妇来的。”
贺文山拽着林湘南的手臂,“湘南,这件事,必须得你出手。”
“我?”林湘南冷笑,“贺文山,你打得好算盘。大义灭亲的名声你得了,得罪人的事我来做是吧?亏你想的出来!”
“不是。”贺文山连忙说,“谈判是门技术活,那些事经你的口说出来,更具信服力。老二那样的人……”
他沉默着。
月光之下,他声音艰涩。
“老二那样的人,说白了,不值得托付终身。湘南,能不能挽救这个女同志,就看你了。”
林湘南:“……”
她怔怔地抬眼看着贺文山,心口几度胀痛难忍。
忽地猛然扬起巴掌,狠狠地甩在了贺文山脸上。
贺文山没躲,生生受了。
林湘南咬牙切齿,“原来你不是不知道贺泽宇是个什么东西!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滚!”
林湘南狠命在他推上踹了一脚,转身就走。
这烂摊子,谁他么爱收拾谁收拾去吧!
“湘南,湘南!”
男人大跨步挡在林湘南面前,顶着那张已经鼓起来的脸,“你不能走。”
“滚!你们姓贺的,没一个好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