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,贺文山进了林湘南的屋子,在他先前些材料的桌子抽屉里翻了半天,翻出一个红色的本子,好像是一本语录的,对林湘南说:“我去一趟镇上。”
林湘南无语。
她本不想管的,但话到嘴边还是说了一句,“如果我是你,我会立刻给他们一人安排一个工作。”
贺文山拧起眉心。
在他看来,贺泽宇和贺琪琪什么都不懂,一心只要钱,这是不对的。
修心养德,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“他们现在东作西作,不就是因为太穷了吗?扬汤止沸,不如釜底抽薪。我可不想他们再作到我头上来。”
说话间,林湘南整理出一个小兜子,也准备出门。
“你干嘛去?”贺文山连忙问。
“去一趟沈家,把人家的东西送回去,顺便找郭主席商讨一下如何确保家属院里的姑娘们安全问题。”
贺文山的脸色顿时很是精彩,但如果贺泽宇不走,的确是要多注意一下姑娘们的安全。
贺泽宇那个浑不吝的脑袋一热,真不知会做出什么。
于是夫妻二人带着尘尘一起去沈家,郭玉玲十分无奈,“不是说了这事就过去了嘛。”
“是过去了,不过我们今天过来,是想说点儿咱们工作上的事。”
郭玉玲带着他们进屋,沈相思和沈卫华先后和他们打了个招呼。
这边房子的格局都差不多,郭玉玲家也是中间的屋子当作厨房和堂屋用,待客一般是在郭玉玲和沈卫华的屋子里。
几人分宾主落座,沈卫华免不了亲自感谢林湘南保护了沈相思。
林湘南知道贺文山已经和沈卫华见过面了,此时不方便再开口,便歉意地笑了笑,“说起来是我们管教无方,让老二弄出了这种事……”
话没说完便被郭玉玲打断,“关你们什么事,这人是什么样的人,一生下来便注定了的,再说你们结婚时,贺泽宇都多大了,你还能管得了他吗?你刚才不说有工作上的事吗?什么事?”
林湘南只好说:“说起来,我们在老家时,就有说不上媳妇的年轻人耍流|氓,一般都是队里的民兵负责驱赶,不然就是同院的长辈出来保护,但如果两者都不在,不免有姑娘受委屈的情况发生。再怎么样,那都是在内地,除了名声受到影响,生命总还能保住。”
郭玉玲看了看丈夫,一时不明白林湘南的意思。
“咱们这边离边境近,虽然我不清楚会不会有危及家属院的情况发生,但我认为,如果我们能够把家属院的老弱妇孺组织起来,轻则可以对付误闯进来的流|氓、混混,重则可以在驻兵出任务,无暇顾及家属院时,我们尚有自保之力。“
此话一出,不禁默默垂首的贺文山忽然抬起了头,就连沈卫华也来了精神,郭玉玲却觉得有点儿夸张,这里毕竟和老家不同。
“湘南,再怎么样,部队里的兵也不可能调空,没有这个必要吧?”
林湘南平静地看着她,低声说:“郭主席,丈夫有,儿子有,不等于自己有,让人家帮你干活,就要看人家的时间,人家没时间,我们怎么办?而且,有也不等于用,但我们有能力不用和我们没有能力,是两码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