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往的客人几乎就没有不知道他的,每次看到这个瘟神都是敬而远之,生怕触了他的霉头。
这位客人看到萧时顷也是无比的头疼,暗叫自己运气怎么这么差,怎么就被这个瘟神给盯上了,一脸的晦气也不敢表现出来。
“不好意思,我家少爷每次来都是这个包厢,习惯了,烦请公子你腾一下位置吧。”
老头递出一袋银子,在客人耳边小声道。
“原来如此,既然是萧公子看上的包厢,那我肯定要让出来,萧公子,您请。”
客人接过银子,赶紧一溜烟窜了出去,一刻也不愿意多待。
萧时顷瞥了老头一眼,倒也没有多说什么,兀自走到案桌前坐下。
拿起桌子上的酒自斟自饮了一杯,随后眉头一皱,猛地将被子砸在了地上。
“喝的是什么马尿?赶紧给本少上最好的酒来!”
“是,公子稍等。”
门口侍应的小厮忙不迭地应道,快步跑了出去。
等待小厮上酒的期间,萧时顷眼神厌厌地移到了弹琴的艺伎身上。
那艺伎都已经吓傻了,愣愣地抱着手中的长琴不知所措。
“去你妈的,老子花钱是来看你发呆的是吧?给老子弹啊!”
萧时顷眼色一沉,手中的酒壶下一刻便砸了出去。
“啊!”
艺伎害怕地尖叫一声。
萧时顷准头不行,酒壶没有砸到她。
但是瓷瓶破裂,溅射出的碎片却在艺伎的脸上划了好几道口子。
艺伎摸了摸自己的脸,看到手上沾染的鲜血,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“妈的,给老子装死。”
萧时顷怒骂一声,提起案桌上刚温好的一壶酒,大踏步来到艺伎面前。
拧开酒壶,直接便朝着艺伎的头上浇了下去。
滚烫的酒液瞬间将艺伎的脸皮烫红。
艺伎惨叫着活生生被痛醒,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死命挣扎,却哪儿逃不去。
“给老子继续弹!”
“......是。”
艺伎发出一声悲鸣,惊恐到了极致根本忘了反抗,浑身颤抖着继续弹奏起来。
已经被烫伤的手指碰到琴弦,如同尖刀剜肉般,红肿的皮肉被琴弦割开。
血水慢慢染红了琴弦,指尖上的肉被割到血肉模糊。
但看着萧时顷阴冷的眼神,艺伎片刻也不敢停下,只能忍住钻心的疼痛继续弹琴。
后面的老头忧心地看着这一幕,也只能叹口气扭开视线,假装看不见。
“公子,您的酒来了!”
小厮很快去而复返,将极品的玉螺春端到了萧时顷的面前。
抬头,小厮看见了台上的染血的艺伎,眼神惊骇,却是一句话不敢多说,低头倒酒。
萧时顷端起酒杯,两口极品佳酿下肚,脸上升起一抹陀红,满意地笑出了声。
“不错!有赏!”
老头闻言,又是一袋银子递了出去。
银袋沉甸甸的,最少是小厮一两年的工钱。
拿到钱袋的小厮喜上眉梢,转眼就忘了台上悲鸣的艺伎,殷勤地给萧时顷倒起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