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是真的会做到的,我亲眼看到他们是怎么对待那些不听话的人的。
被鞭子抽死的奴隶常有,这还算好的。
一旦他们兴致起来了,便会强迫人脱掉衣服,然后在他们身上浇冷水。
待到一夜过去,那些人都快冻死了,浑身上下都变得僵硬。
他们便拿铁锤在人身上砸。
还有那些受伤的卖不出去的,他们直接削断了腿脚,把人丢在山林子里,等着他们被豺狼猛兽吃掉。
好几次我惹到他们生气要对我下手,得亏是灵儿出面护住了我。
她每次被打完回来都说没事,还说以后一定会救我出去,让我不要自暴自弃,不然我可能根本撑不到现在。
我觉得灵儿很厉害,简直就像是天上的神仙,次次都能保护我。
但我现在才想起来,每次回来灵儿身上都会多很多的淤青。
要不是那个老东西看中了灵儿的价值,恐怕早就把她打死了。”
孟丽一口气说完,泪眼朦胧的看着灵儿。
“灵儿,你欠我的其实早就还清了。”
杨惜灵没有说话,只是摸了摸孟丽的头。
旁边的李泓面无表情,只是默默地说了三个字:“老畜生。”
又陷入了一片寂静。
李泓默默地吹掉床头的烛火。
“好了,睡觉吧。”
......
“公子,里边请!”
内城,凤仪楼。
作为京城最出名的勾栏场所,凤仪楼最大的卖点就是这里的清倌人。
据说是个个都琴棋诗画样样精通,十八般才艺手到擒来。
不仅如此,这些小娘每个还都是貌美如花。
当得上是才貌双绝。
而且清倌人卖艺不卖身,看得见吃不着,让一堆客人急的眼馋手热。
忍不住猛猛的在她们身上砸钱,只期望博得佳人一笑,日益倾心。
你若是砸钱砸得多了......不,若是心意到位了,两人相互爱慕,保不齐佳人就从了你,凤仪楼也不会阻止。
此时,凤仪楼外面又停了一辆马车。
一个衣着华贵,表情阴鹜的年轻男子撩开帘子,踩着车夫的脊背走下车来。
“萧公子,您又来啦,里边请里边请!”
年约四十风韵犹存的妈妈抛出一个媚眼,将手搭在了萧时顷的胳膊上,以示亲近。
但却被萧时顷一个甩肘甩开。
“滚!”
“好嘞。”
妈妈识趣地让开几步,目送着萧时顷目中无人地走了进去。
他身后的老头朝着妈妈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,赶紧跟上了萧时顷的步伐。
萧时顷径直走到一个包厢前,一脚踹开了包厢的大门。
里面的客人和正在弹奏的艺伎一怔,愣愣地看向了门口。
“是哪个不长眼......哦,原来是萧公子啊,您来有何贵干?”
萧时顷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凤仪楼听曲买醉,是时不时还发个酒疯,却没有人敢把他赶出去。
一来二去的,他的名声在这里也就火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