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祀。”
明画身上还有毒未清,她浑身疼的一抽一抽的,但还要在帝祀跟前伪装,只能强忍着疼,半跪在地上,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。
“画儿,地上凉,先起来。”
帝祀站在原地,并未动弹,明画见状,微微咬唇,花流风忍不住了,想去伸手将她拉起来,却又碍于她的名声,并未那么做。
看见花流风眼中的心疼,明棠一脚迈出大殿,便双手环绕在胸口,身子靠在殿门上,眼底带着嘲弄:
“二妹妹果真如传闻中的那般,人缘很好,瞅瞅二妹妹病了,花少主心疼成什么样了。”
看似恭维,实则嘲讽的话,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,哪个听不出。
明画面纱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嘴唇乌紫,不仅浑身疼,还觉得十分生气。
“大姐姐,我没有。”
明画咬着唇,只能垂下头,心中暗骂花流风没用。
他若是有用,早就将明棠捉过来放血了,如何还会让她亲自来。
“行了,多余的话,二妹妹便不必说了,只是本妃有一事一直不明白,二妹妹跟姨娘说多年前是我误食了二妹妹你的药,时间太久了,我想不起来了,二妹妹不妨直接说说,我吃了你哪味药材了?”
明棠一边说,余光一边看向帝祀,见他摸不吭声,眼中的玩味更大。
之前在明画还未发现她的血有解毒功效时,她已经让帝祀明白了一切都是明画自导自演的戏码。
如今双方对峙,帝祀却还能忍着欺骗看明画演戏,不得不说,他们是真爱了。
只是今日,她要将明画的脸皮扒下来两层给世人悄悄,看看她到底是如何一副面目。
“没有,大姐姐没有,都是我......”
明画浑身一顿,含糊不清的营造着她像是被逼迫的假象。
欧阳邑跟孟怀瑾,哪个不是聪明人,如何会被明画欺骗。
尤其是欧阳邑,平生最讨厌明画这样的女人,直接大手一挥,冷声呵斥:
“好了,老夫看你眉眼发青,身形消瘦,奉劝你一句,你若是再耽误时间,身子会被反噬的更厉害,换句话说,你每耽误一刻钟,身体便会受伤害更甚,你做出那副模样给谁看,有时间,还不如赶紧将身上的毒解了,我徒弟乃神秘谷少主,不忍心看见人被病痛折磨,好心施舍你救命良药,但也不想被你诬陷,快些说吧,别墨迹了,老夫嫌弃辣眼睛。”
欧阳邑的话可谓是不客气,满满的嫌弃,让明画立马红了眼眶。
她攥紧手,感受到胸口越来越疼,无奈,只低低的开口:
“是,是一株百年的红参。”
“你确定是红参么?”
明画的话刚落下,明棠立马往前走了两步。
她的双眸紧紧的锁定着明画,言语犀利:
“我再问你一次,你说的是红参么?”
红参金贵,就连人参也是比不上的。
莫要说这大晋全国很是少见,就算是有,怎么可能会在明画手上。
就连帝祀都没那个本事,明画如何寻到的?
“是,这红参乃是舅舅找了好久,倾尽家财为我寻来的,就那么一株,大姐姐,我不怪你,但是我,我......”
明画那欲言又止的模样,落在花流风眼中,无异于更加坐实了明棠逼迫明画。
“够了!你这是在逼迫画儿说谎,难道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不记得了么!”
花流风冷冷的站在明画身前,明画趁机垂下眸子,抽噎着。
她不是装,而是真的疼哭了。
太疼了,紫苏草的毒性太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