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她,让欧阳邑十分满意,也让帝祀陌生,更让花流风浑身一震。
“郑和公公,传太上皇口谕,即刻起,将药谷少主赶出中安宫,若是花少主不知好歹,那我大晋也是不怕的。”
情况再次陷入僵局,花流风也不指望帝祀能为他说话,毕竟在他看来,现在的帝祀已经被明棠给蛊惑的迷失了心智,连明画都不在乎了。
花流风抬起手,将唇边的血渍擦起,刚想说话,一个小太监猛的小跑了过来,板着脸开口。
郑和浑身一震,眼底的愧疚更甚,明棠对着他摇摇头,表示自己理解。
郑和担忧太上皇,不想惹麻烦,以太上皇如今的身子骨,也确实不能再受刺激。
这些明棠都明白,所以她没怪郑和。
“呵,这大晋皇室的风骨,现在我老头子才算见识到。”
欧阳邑嘲讽的看了一眼帝祀,冷冷的再次开口:
“怎么样,你药谷就算再厉害,也不能同时开罪神秘谷跟大晋皇室,难道你就不怕你一意孤行,为药谷带来灾祸么,你为了一个女人,难道就不考虑你谷中的同门跟你师傅么!如此的花,我老头子还真觉得花满楼可怜,毕竟在选徒弟的份上,他不如我眼光好。”
不得不说,欧阳邑的嘴巴又毒又损,怼的花流风的脸有些红。
他瞪了一眼明棠,抿唇,抬起手:
“先将血给我。”
他不能再耽误了。
“不给,你将明画提到我跟前来,让她亲口说,不愿意的话,便疼死好了。”
明棠转过身,眼睛微眯。
明画身上有毒,但她总觉得那毒没那么简单。
好似每次她毒发后,容貌都会比之前更加明艳。
莫非是明画为了容貌,剑走偏锋,这才导致身上中了毒?
呵,那她倒是要看看,日后没有自己的血,明画要如何办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,你每耽误一分,便让你的心尖疼上一分,我徒弟说什么便是什么,休想让她让步,赶紧滚。”
欧阳邑挥挥手,转身,拉着明棠的手臂便进了大殿。
郑和赶忙跟上,而孟怀瑾跟鹰一则是挡在殿门口,冷眼盯着花流风。
“好!”
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,花流风足间一点,走了。
偌大的院子,只剩下帝祀三人。
帝祀握着拳头,抬起头,深邃的视线看向殿内,胸口一片麻木钝痛。
他的心很难受,好似在告诉他,他这么做会后悔,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跟他说,是明棠欠了他的,他做的并没有错。
他不能放弃年少时的情谊,也不能泯灭心中那盏明灯,更不能让明画年少时为他做的一切都被抹杀,那样对画儿不公平。
帝祀的神色忽明忽暗,而孟怀瑾则是看都不看他一眼,浑身冰冷一片。
帝祀这样的人,有什么资格再继续要求明棠付出,他根本就是不配。
什么战王,什么王者,这一刻他只觉得帝祀就是一个懦夫,一个只会向女人索取、看不清自己内心的懦夫罢了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仅仅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,花流风便将明画带来了。
她蒙着面纱,身子有些瑟缩,露在面纱外面的眸子,全是水雾。
看见帝祀,她眼中的流猛的落了下来:
“阿祀。”
这一声阿祀,喊的孟怀瑾的脸都黑了,也喊的坐在殿内的欧阳邑觉得胃中翻滚,鸡皮疙瘩起了一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