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帝祀,这个世界上,没有如果,我跟你,更没有如果,我只求你在和离之前的这些日子说话算数便好,其他的,我不甘于你,你也不要干预我,更不要让人再继续监视我,算是我谢谢你了。”
明棠面无表情,甩开了手臂,离帝祀三步之距。
“你不用走,本王自不会多加以停留,呵。”
帝祀低低一笑,袖子中的手指不断收紧。
他怎么会滋生出那样的想法呢,怎么会有那样卑微的情绪呢。
明棠分明不待见自己,那番话若是说出来,明棠会嘲笑他的吧。
还有,就算说出来,明棠也不会接受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,不会再让他继续监视我喽?”
明棠伸手,指着站在院子门口的夏飞。
她猜夏飞定然是有及高的轻功,不然绝对不会报信报的那么快。
帝祀手下的人,岂是善类。
能有一个夏飞,便会有更多的夏飞,她要的是绝对的尊重。
“夏飞并无监视你的意思,只是本王让他一直守在祖山,监视祖山的一举一动,要怪,就怪陌生人进了祖山,本王早就与你说过了,记住你战王妃的身份,明棠,要怪,便怪你带着慕容卿一起去祖山。”
帝祀说到慕容卿时,凤眸闪过一道杀意,很快,明棠没看见,不过她听明白帝祀话中的意思了。
“呵,行,算你有理,若是再有下次,别怪我与你撕破脸。还有,既然不算是监视,那么他什么也没看到,你自然也什么都没听到,慢走不送,门在后面。”
明棠转身,带着三个小丫鬟径直回了卧房。
她将房门关的啪嗒一声,很响,像是隔空在打帝祀的脸。
帝祀的脸黑着,唇瓣紧紧的抿在一起,浑身气息莫测,夏雨跟夏雷丝毫不敢出声。
“明棠,你当本王愿意来你这院子?本王来,是想告诉你,后日皇室在东南山举行赛马,你身为战王妃,受邀在列,莫要丢了本王的脸。”
帝祀冷冷转身,一挥衣袖,这便要走。
可他的身子刚动了一下,终归还是没立马就走,耐着性子,给夏飞使了个眼神。
“这是骑马装,按照皇室正妃的身份缝制的,穿与不穿,随你,还有,明丞相出狱了。”
帝祀说完想说的,不再停留,大步迈开,带着夏雷等人,出了秋水院。
秋水院再一次恢复了平静,明棠打开卧房的门,满脸思索。
明丞相出狱了?在大牢中待了那么长时间,好不容易出来了,看见丞相府那样,明丞相的脸会难看成什么样,明棠不用想,也知道。
“呵。”
明棠噗嗤一声,直接笑了出来。
她还真是期待啊,明丞相出狱了,明画很快就会回到丞相府,总住在陈家也不是那么回事啊,不过日后他们在府中的日子,一定不好过,毕竟这个世道,什么都需要银子,而相府的银子,都在她这里。
“走,吃饭去。”
明棠心情颇好,院子中有一侍卫手上抱着一套骑马装。
明棠让锦绣将那骑马装接过来,走到饭桌前,招呼着几个小丫鬟一起吃饭。
心情好,帝祀又不碍眼了,明棠的食欲大涨。
有人欢喜有人愁,明棠满心欢喜,此时的明画,日子便不好过了。
半个时辰后,陈家得到明丞相出狱的消息,先是命人打探了一下除了被放出来,明丞相还受到了什么惩罚。
在听闻官职并没有降时,陈兵大喜,但暗卫接下来的话,让他又陷入了衡量中。
虽然没被贬官职,但明丞相却被禁足了,承德帝让他待在府中一个月,不得出门,也不必去上早朝,意图不知为何,但一个朝臣,不上早朝,不参与政事,乃是被天子厌恶的征兆,光是这一点,便让人觉得明丞相凉了。
陈兵琢磨不透承德帝的意思,而此时正从皇宫一瘸一拐走回相府的明丞相却是知道的。
他的膝盖隐隐作痛,在大牢中那么久,今日好不容易等到了承德帝的宣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