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帝祀,别这么看着我,别忘了,你我之间只有约定的,我不想做的事情,你便不能强迫我,否则便鱼死网破吧,明画的命你在乎,你便自己想办法,别让我看不起你。”
花流风走后,帝祀眉眼深深,明棠的视线看向他袖子中攥的紧紧的手,眼神带着嘲讽。
她怕什么,该怕的是明画,想要她的血解毒,那绝对不可能!
明画毒发难忍,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,从第一次见面,她就闻到了明画身上那一股奇怪的香味。
服用有剧毒的东西来达到某种目的,便需要付出及大的代价。
明棠的脸越来越冷,帝祀看着她的视线越来越沉,双方僵持下,帝祀衣袖一挥,身影消失在了寝殿内。
明棠看着打开的窗户,眉眼都被寒冰充斥,眼底的嘲讽之色也溢于言表。
果然在帝祀的心中,明画是最重要的,但她不在乎,只要不损害她的利益,随便帝祀跟明画怎样,她都绝对不会插手半分。
明棠低着头,周围一股冷意不断扩散,良久,她低低一笑,又恢复了以往那个模样。
待将太上皇脑袋中的铁片拿出来,她或许可以求太上皇成全她跟帝祀和离。
只要她恢复自由,便再也不用受到帝祀的裹挟了,自然也不用再被明画恶心。
明棠伸了一下手臂,重新躺回床榻上,闭上眼睛,睡着了。
大牢。
明画疼的几番晕死过去,她死死的咬着唇,尽量不让自己喊出声来。
她明画这一辈子要成为人上人,哪怕有狼狈的时候,她也绝对不要被人看到。、
“噗嗤。”
忽的。
明画的嘴唇动了动,猛的喷出一口紫色的血。
那血喷到了地面上,很快居然也将地面染成了紫色!
明画大惊,看着手上紫色的血迹,眼中充满了恐惧。
不,她不会有事的,只要她找到能解紫苏毒的医书就不会有事的。
虽然她现在身在大牢之中,但有帝祀在,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死的,绝对不会。
“不会的,不会的。”
明画喃喃自语,不断的安抚自己,可她的心肺都在不断的收缩,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掐住一样,肠子也在抽痛,痛的她承受不住。
“噗嗤。”
明画又吐出一口血,身子在地上不断的滚动,隔壁的隔壁牢房,陈氏听见声音,担忧不已,她心中清楚明画的紫苏毒发作了,但是克制的解药这个月已经吃完了。
现在紫苏毒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,解药不够吃是迟早的事情。
陈氏被关入大牢后也害怕了一段时间,但想明白只要帝祀不死,明画就不会出事,再说了,还有太子在暗中协助,她们一定不会出事。
想明白此事后,陈氏也不害怕了,但明画体内的毒发作,陈氏担忧明画挺不过去,届时明画出了事,她们才是真正的要没了命。
“画儿!”
花流风手上拿着药瓶,见明画躺在地上疼的脸色发白,手一挥,将牢房的门打开,走进牢房内,将明画抱了起来。
“阿祀,救救我,不是我的错,是那本医书,医书是假的,医书是假的。”
明画的身子在发抖,她闭着眼睛,清晰的听到花流风的声音,感受到花流风的怒意,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阵得意。
“唔。”
但疼痛很快就让明画又变的恐惧,她害怕自己撑不过去,她害怕死亡。
“画儿,这是明棠的血,你快喝,喝了便会好了。”
花流风将盖子打开,作势要将血喂给明画。
“不,我不喝,不喝。”
明画心中暗骂花流风蠢货,她的紫苏毒跟明棠半点关系都没有,喝明棠的血有什么用,而且明棠上次告诉过她,她的血有毒,喝了会毒上加毒的。
“画儿你莫要担心,只要你好了,日后只要你毒发,我便会给你取明棠的血来,快喝下。”
花流风满脸痛苦,紫曼陀罗毒发作起来犹如被人亲手掏了肺腑,自然难受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