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,那个,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么,我虽然让你背锅,但是收利的还是你啊。”
明棠心虚,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帝祀,帝祀在汴京城内的势力已经如此大了么,甚至连自己跟唐康宁说了什么他都知道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,不仅算计本王,还算计皇上。”
帝祀神色淡淡,似乎就是在叙述一间十分寻常的事情,但明棠知道,帝祀越是这样,便越危险。
“我说了,这么做对你是有好处的,你想想,唐康宁误以为自己的把柄在你手上,只要他还想着那个私生子,便不会为难你,难道不是么,甚至你还可以继续用这个理由要挟唐康宁,所以我是在为你好啊,而且我去借钱,也让大臣们更觉得你在大牢出不来了,一举好几得啊,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
明棠满脸不屑。
要不是她聪明,还觉得自己欠了帝祀大人情呢,帝祀也好意思说。
“这么说,本王还得感谢你?”
帝祀眯着眼,一股凛冽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开,他盯着眀棠脸上的红色疤痕,想起之前在满春院时看见的明棠,那么妖媚,要么蛊惑人心,帝祀忽然觉得有些恍惚,似乎那样的明棠才是真实的,而眼前的明棠,是假的。
“明棠,本王再问你一遍,你到底是谁。”
能弹出潇湘水云,绝非一个草包能做到的,明棠究竟还要装到什么时候,又或者,她从始至终,都在伪装,包括对自己的喜欢。
一想到这种可能,帝祀便觉得讽刺。
是了,这个女人,从小到大,一直都是如此的能装,不然少年时的自己怎么会觉得她也是一个不错的正妃人选呢。
“帝祀,别那么幼稚,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。”
明棠淡淡的盯着帝祀,眼睛内都是不耐烦。
她伸手去推帝祀,灵活的从帝祀怀中钻了出来。
身为天才医药师,不会一点护身的功夫,怎么能安心呢。
“过来。”
帝祀坐在床榻上,看着明棠,忽的笑了,笑的十分危险。、
“我不过去,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,我多没面子,你怎么不过来呢。”
明棠无语,话脱口而出,帝祀一愣,:“好,本王就如你所愿。”
帝祀的身影动了,可一道身影忽然从窗户中飞了进来,花流风一把锁住明棠的脖子,满身杀意。
“又是你?”
明棠眯眼,眼底已经带了杀意,她说了,只要花流风再出现在她眼前,她就绝对不会饶了他。
“画儿因你难受,你有什么资格笑,明棠,你这个毒妇。”
花流风冷笑不止,手上一把小匕首凭空出现,飞快的朝着明棠的手臂刺去。
“刺啦”一声。
明棠的手臂被划出一条口子,帝祀眼神一冷,没有任何犹豫,衣袖一挥,朝着花流风打了过去。
“噗通。”一声。
花流风的身子砸在墙壁上,他的胸口一疼,握紧了手上的瓶子。
他刚刚,取了明棠两滴血。
“我的东西,没那么好拿,我说过了,下次再出现在我跟前,我便不会放过你,你想救明画,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能不能活过今晚吧。”
看着花流风变成紫色的嘴唇,明棠冷冷一笑,捂住手臂。
“你给我下毒?毒妇!”
蚀骨的痛从花流风胸口传来,花流风低头,只见他手背上,紫色的花纹遍布,像是要开花一样,大惊:“紫曼陀罗毒?”
明棠居然给他下了紫曼陀罗毒,这种毒,只有下毒的人才有解药,明棠果然是个毒妇。
“我说了,再让我看见你,就要你死。”
明棠满身杀意,花流风的脸也逐渐变成了紫色,他站起身,看着帝祀:“帝祀,你难道忘记当年画儿对你的恩情了么,如今你跟明棠在一起,可曾想过画儿现在毒发有多难过,只有明棠的血才能救画儿,你看着办吧,不要让我看不起你。”
花流风话落,身影立马不见了。
他要用明棠的血,尽快救明画。
花流风走后,只剩下明棠跟帝祀,明棠警惕的盯着帝祀,心中微沉。
听花流风的意思,是去救明画了,明画毒发,若是真的饮了她的血,势必会解除毒素,这样一来的话,她又盯上了自己。
而帝祀,实在是一个定时炸弹,一旦知道自己的血能救明画,她怕帝祀会不折手段。
该死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