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技不如人就算了,还想找人背锅?梁易,你不动动脑子的吗?”
梁景明手中的鞭子抬起落下,狠狠地抽在了梁易后背上,惨叫声瞬间响起:“是华浓,是华浓,绝对是华浓。”
“连个女人的都不如你还好意思爬回来?我梁景明这辈子戎马一生,梁家上上下下都是有骨气的人,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里里外外都不如旁人的人?不如陆敬安就算了,连个女人都不如?”
鞭子声在客厅里响起。
梁景明气的浑身发抖。
江晚舟看了会儿,便有些不忍,微微转过身去,留下一个冷漠的后背给这父子二人。
林袁站在一旁,余光瞥了眼江晚舟,这才发现,梁景明每一鞭子下去,她的指尖就狠狠一紧,像是在刻意隐忍翻腾的情绪。
屋外,蛙鸣鸟叫声似是在故意附和这一场施暴,梁易叫得越是凄惨,梁景明的鞭子抽得就越狠。
直至人被打得奄奄一息才作罢。
砰的一声,梁景明扔掉手中的鞭子,指使林袁喊医生来:“别让他死了。”
江晚舟听闻这话,这才狠狠地叹了口气,转身看了眼趴在地上的梁易,后背的衬衫被抽得破烂不堪,浑身血迹流淌。
“先生,门口有人说是来找少爷。”
“什么人?”梁景明卷着军绿色衬衫的袖子,抽出茶几上的餐巾纸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。
“说是.........”门口的人支支吾吾地不敢开口,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地上的梁易身上。
“说,”梁景明在这个家里向来说一不二,佣人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。
“说是来跟少爷讨债的。”
本来半昏半醒的梁易听到这句话,瞬间清醒了不少,连疼痛感都忘记了。
回眸望向门口,满脸惊讶,不是说十日吗?
这还不到时间。
梁景明看见梁易这般,就知道事情绝对是真的没跑了。
眼神落在梁易身上,带着怒火与杀气:“带去茶室,让他清醒着。”
佣人去了又来,身后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,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性和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人,二人进来,礼貌招呼。
行为举止挑不出半分错。
“梁先生,我们找梁少爷。”
“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一样,”梁景明开口,话语里带着几分不容置喙。
二人相视一笑,点了点头:“都说梁先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,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那人一边说着,一边从包里掏出东西递给梁景明。
“不日之前,梁少爷找到我们借了一笔款,按理,今日是还利息的期限,但我们迟迟未收到款,想到梁家在首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我们不好得罪,所以事先上门问问是什么情况,如果有困难,只要梁先生开口,我们也不是不能通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