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敬安侧眸凝着华浓,突然明了:“你想要的答案不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是不是司吟,而是想知道她是谁,对吧?前尘往事你恨不得将她连根拔起才能打消你心中的疑虑是不是?华浓,知道她不是司吟就够了,再追究是不是过分了?”
“不是司吟,但绝对是跟司吟有关的人,”这是肯定句,已经不是疑问了。
“依你的性格,司吟若是跟你没关系,第一次到我跟前来蹦跶的时候你就该将她扼杀在摇篮里,但你没有,而是给了她第二次第三次挑衅我的机会,如果真如沈商所说的,司家的人救过你的命,那画上的这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?洛杉矶到瑞士,一个在北美,一个在欧洲,直线距离9540公里,你陆敬安不可能闲到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看落日吧?”
“所以呢?你是准备往前追究了?”
“要不要我把从小学开始就接触过的女孩子都跟你一一细数一遍?让你做个排除法?说什么不在乎是不是我前女友,只要她不到你跟前蹦跶一切好说,可你看看你自己现如今的一言一行,符合你自己当初说过的话吗?”
陆敬安走近,紧逼华浓:“你若是因为爱我,想知道我的一切,我能理解,但不能是这种方式。”
华浓:.....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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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疯了?属鬼的?三更半夜披着头发站我床前。”
杨娴睡得正香,睡梦中隐隐约约觉得有人盯着自己,一翻身,就看见华浓跟只冤死鬼似的站在自己床边,吓得开始爆粗口。
按开灯,丢了个抱枕过去。
“跟陆敬安吵架吵输了?”
“你别说晦气话,我是懒得跟他吵。”
“你是我生的,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,真是懒得跟他吵你会三更半夜地跑回来?你这种见色忘妈的性子,我还能不知道?”
“老娘迟早有天送他去见我爸。”
杨娴看着华浓掀开自己的被子钻进来,嫌弃地踹了踹她:“滚去洗澡。”
“我都这么可怜了,你还让我洗澡?”
“属棉花糖的是不是?还不能洗澡了?”
“快点,去洗。”
“那你等我,不能睡了,”华浓憋着嘴,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。
杨娴无奈,叹了口气,点了点头,挥了挥手示意她去。
趁着华浓洗澡的间隙,拨了个电话给陈示和褚蜜,询问了一下前因后果。
大抵了解了情况,华浓洗完澡,跟只猫儿似的热乎乎地钻进被窝里。
“陆敬安在外面有女人了?”
“他敢。”
“还挺横,这么横你怎么没把人赶出来,而是自己灰溜溜地跑回来了?”
“我要是跟你一样,你爸这辈子那么多女人,我早就气死了,一个男人,肯给你花钱,每天能回家,其他的,你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陆敬安这种香饽饽,他不去找别人,别人也会来找他,只要不带到明面儿上来威胁你的地位,你就当不知道。”
“21世纪,法治社会,出轨犯法。”
“犯法?私生子都有继承权了,犯哪门子法?你也是蠢,陆敬安在外面找女人,你就不知道将自己从婚姻里摘出去找男人?他回归家庭你就回归家庭,他逍遥自在你就浪迹红尘,他温香软玉在怀,你就砸他的钱买自己的快乐,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用在婚姻上也合适,男人得放养,逼迫的下场除了自己妥协再无第二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