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时间去而复返,华浓到京港机场时已经是凌晨一点的光景了。
“陆太太,这边请。”
华浓刚下去,就被地勤迎住了,华浓疑惑望向人:“有事?”
“这边有事情需要您配合填一下表格,不会耽误您太久,最多一两分钟,您这边请。”
“陈示,”华浓不太想因为这些小事浪费自己的事情。
“得本人去,陆太太,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的。”
华浓虽然不愿,但也没想为难地勤。
闷闷嗯了声,跟着人一路朝着贵宾室走去,机场这种地方,向来分等级,候机大楼,贵宾室都是常规操作,他们这种有私人飞机的都有独立候机室,且与旁的不在一处,华浓跟着人七拐八拐上了车,车子停在贵宾室门口,地勤引着她进门。
华浓一推开门,就看见坐在贵宾室的男人和躺在地上的司吟。
现场氛围紧绷,浓稠的雾霾拨不开,逼仄的气息压的贵宾室低沉沉的,像是狂风暴雨的前兆。
华浓目光从躺在地上的司吟身上移到陆敬安身上,带着疑惑。
“徐维,将她丢出去。”
司吟还没来得及挣扎,就被人从地上拖起来拉走了。
一时间,贵宾室里只剩下华浓和陆敬安,男人走过去,牵住她的手准备离开,却被华浓挣脱开,陆敬安低眸扫了眼被甩开的掌心,语调轻飘飘的:“你也不想明天有头版头条出来,说我们俩疑似婚姻不合吧?”
“陆先生能不能换个方法威胁我?”
“我也想,但谁让我知道,你爱自己的羽毛胜过爱我呢?”陆敬安握住她的手,带着人离开贵宾室,一路上,黑色的5257原路返回,一路朝着浦云山去。
华浓全程未有一言,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。
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。
“陈示,将东西搬进来,放进我书房,找个显眼的地方摆好。”
陈示迟疑了一下,但不敢不听华浓的话,拿着画框出来,在陆敬安的注视下上了二楼书房。
“我买了幅画,陆老板跟我一起上去欣赏一下?”
陆敬安心里隐隐约约知道华浓的意思,跟着上楼,将一站在书房门口就看见了那幅画。
震惊、错愕、难以置信,以及各种杂乱的回忆瞬间席卷而来,冲击他的灵魂,好像现在是2012年,他仍旧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陆敬安,而他们仍旧在洛杉矶苦苦挣扎。
日日不是在追杀别人,就是在被追杀的路上。
过往的一幕幕,在眼前轮番出现,如同幻灯片似的,翻滚着。
始终不落地。
华浓感受到身边的气压瞬间冷寒,侧眸望过去时,陆敬安身上那种因为回忆往事而紧绷的情绪瞬间消散。
紧接而来的是一句话:“我承认照片上的男人是我,但你休想因为一张照片判我死刑。”
“照片上的男人是你?女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