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告诉你,剩下的钱你一分别动。”余薇冷着脸。
余默不服气道:“你也就会跟我耍横。”
余薇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,转身离开。
余薇回到别墅的时候,宴文洲在书房开视频会议。
余薇看了眼时间,给他煮了一碗热汤面,端进书房时,他的会议刚刚结束。
看着桌子上的面,宴文洲随意地靠在椅背上,“这算不算打一巴掌,再给颗甜枣?”
“我替我妈向你道歉。”
“你倒不如说说,你想干什么。”
“余家向顾廷森借了钱,项目没中标,这钱肯定一时半会儿还不了。”余薇冷静地说,“我想让你帮忙跟他说一下,看这钱可不可以缓段时间再还。”
“做生意可不是搞慈善,一切都以合同为准。”宴文洲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,“你与其求我帮忙,倒不如去看看合同。”
余薇虽然没报多大希望,听到他毫不犹豫的拒绝,仍旧有些难堪,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,余家在融资?”
“知道又如何?”宴文洲笑着看她,语气嘲弄,“你们不是也早就知道余家的实力。”
他明明什么都知道,却还放任不管,哪怕提醒一下也没有,难道在他眼里,跟她之间连半点的夫妻情分都没有?
余薇没有再自讨无趣,起身离开了书房。
宴文洲站起身,看着还冒着热气的面,拿起,毫不犹豫地倒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。
......
余氏没有中标,马上就要破产的消息不胫而走。
余薇让余默联系了几个余氏合作的老客户,余默直接把人约到了流金岁月。
余薇到的时候,几个男人身边都坐着个年轻女人,余默怀里也搂着一个,余薇剜了他一眼,余默心虚地摸了摸鼻子。
有人给余薇敬酒,余薇客气道:“我不喝酒。”
男人立即变了脸色,“那看来事情咱们今天是谈不拢了。”
余默急忙过来拿酒,“我姐酒量不好,这杯我替她喝。”
男人挡住他的手,“宴太太这是看不起我?”
余薇知道这酒今天不喝是不行,她拿起酒杯晃了晃,“我哪里敢看不起王总,这杯酒我干了,王总随意。”
“宴太太果然够意思!”
接下来几个人轮番向余薇敬酒,余薇面色从容地应下,胃里却是翻江倒海。
她借口去卫生间离开包厢,靠在走廊里,胃里一阵抽痛,疼得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水。
对面包厢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,有人打着电话出来。
透过门缝,她看到文思雅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衣裙,头上戴着寿星帽,正在虔诚地许愿。
周围一群人正在拍手给她唱生日快乐歌,气氛很温馨。
宴文洲就站在她身侧,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,一边唱歌,一边目光温柔地看着她。
文思雅许完愿,忽然踮起脚尖,吻向男人的脸颊。
包厢门恰巧关上,将一切隔绝开来。
他会躲开吗?余薇迷迷糊糊地想着,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。
原来他会专程给一个人过生日,原来他会给人唱生日快乐歌,原来他的目光也可以那么温柔。
余薇晃晃悠悠地去洗手间洗了把脸。
两个女人在镜子前补妆。
“听说没,晏文洲今晚在这里给宴家六小姐庆生,给她订了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!玫瑰都是空运来的,对了,还给她定制了一条钻石项链,好浪漫。”
“哪里有哥哥送妹妹红玫瑰的?”
“什么哥哥妹妹?难道你不知道吗?这位六小姐可是晏文洲的初恋。”
“晏文洲不是已经结婚了吗?”
“现在的男人有几个不偷腥的?你以为他老婆不知道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!女人还是糊涂点儿好!”
余薇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,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,自嘲地笑了笑,确实,糊涂点儿不好吗?
缓了好一会儿,她才回到包厢。
又有人来敬酒,余默赶紧过来拦,“我姐真的不能喝了,真要喝出个好歹,我姐夫该心疼了。”
“这样,再喝最后一杯,就一杯!”男人继续劝。
如果宴文洲真在意这个老婆,怎么可能连个项目都不给余家?这群人吃准了这一点,今晚才敢这样放肆。
余薇想到文思雅吻向宴文洲的那一幕,接过酒杯,一饮而尽。
胃里又开始火辣辣的疼,像是有人用刀子在割一样。
酒局结束已经是夜里一点多钟,余薇疼得浑身是汗,她艰难地站起身,有人扶住她,“宴太太,要不要我送你?”
余薇四下看了看,发现余默已经搂着一个女人出了包厢。
余薇摇摇头,“不用。”
“宴太太就不要跟我客气了。”男人搂住她的肩膀,将她带出包厢。
余薇疼得几乎站不住,男人力气很大,她根本挣脱不开,“请你放开我!”
“装什么矜持?”男人靠近她,低声道:“谁不知道当年你耍了手段才爬了宴文洲的床,今天只要你陪我睡,我保证这些人全都不会找余氏的麻烦!”
“滚开!”余薇去推他,却半点力气都没有。
“一会儿,你可就舍不得我滚了!”男人抓住她的手,猥琐地靠了过来。
余薇厌恶地撇开头,“不要碰我!”
“嘭!”一声巨响,男人被撂倒在地上。
余薇抬起头,就看到宴文洲脸色铁青地站在她面前。
男人一看到宴文洲,连滚带爬地滚了起来,“晏总,误会,全都是误会,是......是她,是她勾引我!”
“她勾引你?”宴文洲冷笑一声,视线落在余薇身上,“说说,怎么勾引的?”
“她......”
宴文洲一脚踩在男人的手上,男人哀嚎一声,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几个保镖上前,把男人架走,男人惊恐地大叫,“晏总,我错了!我再也不敢了!”
余薇咬着唇瓣,身形晃了晃。
宴文洲走到她面前,冷声道:“你胆子果然越来越大,敢给我戴绿帽子?”
余薇摇头,“我没有。”
宴文洲捏住她的下巴,“那就是诚心恶心我。”
余薇又虚弱地摇摇头,抓住他的胳膊,终于支撑不住,倒在了他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