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笑意并未达眼底,他是不是都听到了?
余薇有些心虚地走了过去。
宴文洲将她揽进怀里,薄唇贴着她的耳朵,动作亲昵,声音却很冷,“提离婚不成,就教唆别人去勾引我,嗯?”
余薇撇开头,“我没有。”
“没有?我看你巴不得。”宴文洲伸出手,细细地描绘着她的唇形,嘲讽地笑了笑,“想让我提离婚,你好博同情,跟你的老情人旧情复燃吗?”
余薇诧异地抬起头,“宴文洲,你在胡说什......”
下一秒,唇瓣被吻住,他的吻霸道的不给她喘息的空间。
文思雅才走过拐角就看到接吻的两人,她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,心口一阵刺痛,泪水滴落,在她看不到地方,原来他们是这样亲密。
一吻结束,余薇气喘吁吁,宴文洲将她按在怀里,看着那道已经走远的身影,冷声道:“好歹我也尽心尽力地睡了你三年,再有女人来找你,就算装你也要给我装舍不得!”
家宴结束后,司机开车送两人回别墅,仍旧是一路无语。
到了别墅,余薇下了车,车子扬长而去。
一连一个星期,宴文洲再没回过别墅。
余薇乐得清净,除了浇花浇草,就是跟姚琳出门逛街。
......
宴氏集团总裁办公室。
李皖把资料递给宴文洲,恭敬地开口:“晏总,这是北湾项目评标结果,一共有三家企业符合我们的预期。”
宴文洲翻看了一下资料,看到余氏也在里面,眸光沉了沉,“余氏也符合?”
李皖悄悄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余氏当然不符合,可这是您老丈人的公司,谁敢踢出去?不要命了!
“跟另外两家企业比,余氏虽然规模小了一些,不过......”
“叫项目负责人来见我。”
三天后,宴氏集团对外公布中标企业。
余薇接到李皖电话的时候,正在跟姚琳逛街。
“夫人,麻烦您来公司一趟,余夫人在公司,不肯走。”
余薇没敢耽搁,直接开车到了公司。
李皖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,“晏总在开会,余夫人不肯走,谁劝也不听,我是怕一会儿晏总出来......”
余薇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。
余薇看到坐在会议室外的韩春燕,过去拽她。
韩春燕甩开她的手,“我不走,我今天一定要让宴文洲给我一个说法!”
“你先跟我回家。”
韩春燕沉着脸,“你是怕我给你丢脸?”
“我们回别墅等他,成吗?”余薇放低了声音。
韩春燕固执地撇开头。
不远处,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,宴文洲率先从里面出来。
韩春燕一见他,立即冲了过去,“宴文洲,你为什么不让余家中标?”
余薇追过来,拦住她。
宴文洲扫了李皖一眼,“把人带到我的办公室。”
韩春燕一把推开余薇,“我今天就是要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我,你为什么不让余家中标?你答应好的事情,为什么要反悔?”
宴文洲身后都是公司高层,众人神色尴尬,却忍不住竖起耳朵。
宴文洲神色冷漠,“余夫人,没有人答应过你任何事情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你要耍赖?”韩春燕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着。
“你可以问你的宝贝女儿,我答应过你吗?”宴文洲扫了余薇一眼,“招标按流程,有能力者得。”
听着他冷酷的声音,余薇用力拽住韩春燕的胳膊,“妈,走吧。”
“余家有没有能力,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?”韩春燕愤怒地看着他,“你就是看不上我们家薇薇,你就是故意让我们余家出丑!”
“妈!”余薇几近崩溃。
宴文洲神情依旧冷冷的,就像在看陌生人,“余夫人,如果你非要这样想,我无话可说。”
“我就知道!”韩春燕怒极反笑,“你的老相好回来了,你就想把我们家薇薇推开,向她表忠心是吧?我告诉你,门儿都没有!我们家薇薇可是为你小产过的,你不能这样没良心!”
宴文洲听到“小产”两个字,勾起一抹嘲讽的笑。
周围探究的目光,让余薇浑身发冷。
“够了!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余薇拽住她,声音颤抖,“跟我走!”
“我不走!”
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,韩春燕的手机响了,她接通电话,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。
“薇薇,你爸刚才昏倒被送到医院了!”
余薇跟韩春燕赶到了医院。
余默等在急诊室外,看到余薇,他气得够呛,“都是你们家宴文洲办的好事!你嫁给他这么多年,他是丁点儿的便宜都不肯让咱们余家占到!”
余薇靠在墙壁上,将脸埋进手心里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医生走了出来。
“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,但是后续还是要让他多静养,不要再刺激他。”
余薇松了口气。
韩春燕一听到余海胜脱了危险,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样,余薇急忙上前扶住她。
韩春燕握住她的手,哭着说道:“薇薇,妈不是故意要让你丢脸,是宴文洲他欺人太甚!你爸早就盯着这个项目,他以为这项目肯定能到余家手里,所以他借了很多钱,全都投了进去,现在项目黄了,钱全都打了水漂,咱们余家要破产了!你爸的心血全都要没了!”
“妈,我早就跟你说了,项目的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容易,你们为什么就是不听?”
“我哪里知道,宴文洲居然这么无情!”韩春燕咬着牙,“都怪那个文思雅,早不回国晚不回国,偏偏这个时候回国!不然项目肯定是余家的!”
余薇知道跟她说再多也没用,无奈问:“欠了多少?”
韩春燕伸出三根手指,“三个亿。”
余薇皱眉,“你们疯了?”
就算是项目前期投入,一下子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钱?
余薇扫了一旁的余默一眼,等韩春燕跟着余海胜到了病房,余薇将余默叫到了角落里。
“你把钱花了?”
余默理所当然道:“花了。”
“花了多少,花哪儿了?”
“我能花多少?早就记不清了,反正钱现在是没了。”余默无所谓地说,“再说,钱是跟森哥借的,谁不知道我姐夫跟森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,就算是看在我姐夫的面子上,这钱他肯定不会催。”
余薇眸光暗了暗,余家跟顾廷森借的钱,所以宴文洲一开始就知道余家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