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心过山车一样荡来荡去。

    突然觉得自己好扭捏,傅司晨脸红了红,“我以为南哥跟她一起回来看您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可没你这份心。伯母真是最遗憾就没有个女儿。”丁婧笑着,“快去,东西放下,玩一会儿,我去做饭。”

    郁时南往房间里走,傅司晨就跟过去,房间是老宅翻新,干净整洁,里面的家具都很随意。

    男人的房间处处透着粗犷,里面摆了一张床,一个单人沙发,一组衣柜,一组小书桌,都是铁艺的,黑色的漆。墙上挂了一个轮胎的装饰。

    硬,粗,线条简洁。

    走进来就全是他的气息。

    傅司晨来过多次,对这里面的布局也不陌生,但她没在这里住过。

    房间里有他换下来的衣服,丢在床上。

    他在银湾酒店大多数时候穿的都还算正板,回来活动不方便,就换了t恤和运动裤。

    想着一会儿要走,就没有挂起来。

    郁时南将衣服拿起来搭在臂弯里,顺手整了床单,上面被他压出来的折痕就消失无踪,“你晚上睡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带衣服了吗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带了。”她总共来住一晚,就带来睡衣和小内衣,还有一件连衣裙。

    夏天的衣服很薄,不占地方,一个背包搞定了。

    郁时南往外走,眸光往她腿上扫,“换条长裤,蚊子多。”

    傅司晨已经知道了,刚刚在院子里站着说话那一会儿,腿上就让蚊子咬了两个包。

    痒。

    她弯腰下去挠,白皙的腿上被她的手指挠出一道道指痕,“我忘记了夏天蚊虫多,没带裤子。”

    郁时南盯着她腿上一道道的痕迹,喉结滚了滚,他偏开眼,出去。

    傅司晨将包放下,她走到书桌边上,上面放着烟灰缸,里面有烟灰,桌面上还摆着一个没有拼接完成的机械模型。

    傅司晨只看一眼,都能想象到他坐在椅子上,嘴里叼着烟,手里将这一个个精细的小模块拼接出来。

    他眉目沉静,完全沉浸在一件事情里的模样,烟丝在火光里卷缩,就如她此刻卷缩到抽痛的心脏。

    手指沿着桌沿摩挲,傅司晨坐到椅子上,坐在他坐过的位置,与他重叠。

    郁时南推门进来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心怀不轨满是心虚,傅司晨听到开门声,抓紧起身。

    距离太近,双腿一下撞在桌子下沿,疼的她嗷的一声惨叫,又跌坐回去。

    人趴在桌子上,还把他的模型推到了。

    太疼了,疼的头皮都发涨。

    傅司晨头抵在桌沿,两手按在自己大腿上,“疼疼疼疼……”

    郁时南,“……”

    无语。

    又忍不住想笑。

    他走过去,伸手在她趴着的脑袋上揉了把,“起那么着急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突然进来……”

    她疼的眼睛里冒泪花。

    郁时南将手里的瓶子放在书桌上,他手掌搭在椅子背上推开,让她面向他,“撞腿上了?

    刚刚有那么一阵儿,疼的从头到脚的神经线都被扯的绷绷紧。

    他弯腰,手掌在她腿上按了下,感觉她人都僵住一样。

    男人宽大的手带着热度落在她大腿上,傅司晨整个人都麻掉了,好似他的掌心带着刺,密密实实的扎进了皮肉里。

    她动弹不得,僵硬的几乎不知道要怎么反应。

    郁时南抬眸,“还很疼?”

    “也,也不是很疼。”傅司晨想往后扯腿,可是她坐在椅子上,空间就那么大。

    她今天穿的超短的热裤,撞在桌子上的地方连点儿衣服阻隔都没有,白嫩嫩的腿就直接撞上去。

    郁时南轻轻帮她揉了下,她的腿很白,与他的古铜色呈现出两种完全不同的色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