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远晴晃一下自己的房卡,去坐电梯,拿着手机发语音报了房号。

    傅司晨赶到银湾酒店,林远晴还坐在大堂里,南哥在她前面,本应该早到了。

    没到,是不是他就走了?!

    她心里窜起一束小火苗,可惜没几分钟就彻底的被泼灭了。

    以前的她不管,她还小,不懂,也管不了。

    但她现在不小了,她很明白自己对南哥的感觉是什么。

    他快三十了,家里一个劲儿的催他结婚,相亲一年看过一年。

    傅司晨迫切的希望自己长大,再长大一点。

    不想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,不想他跟别的女人谈恋爱,不想他跟别的女人调情,不想他跟别的女人亲吻……

    南哥对她好,宠她,给她做饭。

    这些别的女人享受不到的特权,她享受的到。

    可她想他亲吻她,要她,却难如登天,他严守着兄妹的界限,自己不踏出这一步,也不允许她踏出一步。

    他将他最正经温暖的一面给了她,可他的放浪形骸从来不用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但傅司晨想要的是他的所有,全部,包括所有人隐晦不提的他糟糕的过去。

    十八岁生辰一过,她高兴死了,她长大了,有资格跟南哥说爱。

    有一天她借着疯劲儿扑在他怀里亲了下他的侧脸,他只当是小姑娘的撒娇,不以为意。

    波澜不起的眼神让傅司晨挫败,她见过二哥看倾城姐的模样,火辣辣的要吃人。

    她也见过南哥跟相亲对象调情,嘴角微勾眼底的浓色化不开。

    可是看她的时候,没有。

    她若往前跨一步,明显了,他便拉开一大步。

    傅司晨后来才知道,她是他妹妹,他才能允许她肆无忌惮出入他的地盘。

    一旦越了界,他会干脆在两人之间拉出一堵透明的玻璃墙,让她连妹妹的特权都没有。

    傅司晨从未想过,长大了她往前走一步,他往后退两步,不止会拉大两人之间的距离,还会竖起一道看不见的屏障。

    她只能小心翼翼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,用时间把他也撤回到原来,消弭屏障。

    却发现有一个转变。

    南哥再不避讳在她面前跟其他女人相约,吃饭或者其他。

    傅司晨摸一把眼泪,她打电话给郁时南。

    手机响起来,郁时南看一眼,他微微蹙了眉,眼前白花花一片,他索性直接接起来。

    “南哥。”

    小丫头的声音里似乎是带着哭音,委屈至极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跟林远晴在一起,她不好,她配不上你。”

    郁时南头仰在座椅上,他闷闷的笑一声,“那你觉得你南哥还配得上谁?”

    傅司晨声音堵在喉咙口,她不知道怎么说,眼泪都想往下掉。

    “到家了吗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洗澡,睡觉。”

    两个词从喉咙里出来,郁时南的视线里似乎就出现了一具玲珑白皙的身体,水珠滚在肌肤上,奶油般往下滴。

    长及臀的发丝铺散开,他不用看也能想象到那张脸的模样。

    吃饭吃饭嘴角都是汤汁,小舌头勾在嘴边上全都舔进去。

    无需任何妆点,就能把男人勾住。

    “南哥。”

    郁时南忽地一把掐断了手机。

    “南哥,你真的喜欢林远晴吗,很喜欢,喜欢到想娶她?”

    耳朵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,已经挂掉了。

    傅司晨抿着唇,眼泪模糊。

    操!

    男人爆了一句粗口。

    从汉唐天元到银湾酒店隔了大半个城,深夜不堵车,可开到也半个多小时。

    酒精和药效双重刺激在这段时间里充分在体内发酵,每块骨头,肌肉,血液都被热气轰着,嗓子烧的发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