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腾小说_书包族小说网 > 都市小说 > 虞泠司鹤 > 第141章 你就是解药
    司鹤的声音冷冰冰的,不带一丝感情。就见他洗了手,才转而看向阮笙澜。

    原本满目柔情的阮笙澜眼中盛满恐惧,用即陌生又受伤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子。

    “朕告诉你,别以为你父亲是丞相,朕就会对你无限优容。今日之事朕可不计较,可往后你胆敢再动什么歪心思,朕保证,朕有无数种办法能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
    帝王的眼神冷得如淬了毒的刀,一刀接着一刀扎在阮笙澜的心口上。

    他说到做到,他兴许不是所有事样样都会,可折磨人的法子,他会的多了去了。

    看阮笙澜被吓得说不出话,司鹤冷哼一声,拉住虞泠的手走出沁雪宫的寝殿。

    李怀忠候在沁雪宫门前,司鹤看都不看他一眼,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油纸伞,把虞泠遮得严严实实。男人环着她的手孔武有力,不容一滴雨落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虞泠几乎是被司鹤揽着走,他脚程甚快,虞泠哪里跟得上?

    加之看不到路,虞泠走得磕磕绊绊,司鹤走了几步便察觉出她走得别扭。

    急促的脚步忽然停住,虞泠不解地抬头看向皇帝,倏然对上司鹤发红的瞳孔。

    虞泠呼吸一滞,正要开口说话,司鹤就蹲下身单臂将她抱起,虞泠惊呼一声,慌乱中搂住司鹤的脖颈,心惊胆战地坐在司鹤的臂弯上:“陛、陛下……”

    司鹤双目发红地看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,四平八稳地一手抱着她、一手撑伞向凤栖宫走去。他呼吸平稳,脚下有力,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
    恰恰因为没有异样,所以这才是最大的异样。虞泠小心地搂着司鹤的肩膀,不敢乱动。

    “臣妾殿中有解情香的药,虽不知皇贵妃用的是哪种药,但那解药应当可解。”

    想起方才沁雪宫殿中浓郁的情香,虞泠仍为此暗暗心惊,暗叹阮笙澜真是不要命。

    阮笙澜性情嚣张跋扈,可并非有大智之人,外兼识人不清,这在后宫乃是致命伤。

    倘若不是有丞相府的背景,又有太后的维护,能否活到今日有待考证。

    但虞泠想错了一点,阮笙澜确实算不得有勇有谋,可她看不清的,仅仅是皇帝罢了。

    皇帝步子平稳地向前走着,没有接虞泠的话,虞泠以为他没听清,试探着唤道:“陛下?”

    司鹤神情莫测地看了虞泠一眼,然后别过脸直视前方,意味不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见司鹤神智尚且清明,虞泠暗暗松了口气,他终归是帝王,定力非常人能及。

    但很快虞泠这个想法就被现实无情地击碎。司鹤抱着她回到凤栖宫,一声不吭抬手挥退宫人。殿内伺候的宫人见皇帝双目发红、面色不善,哪里敢在殿内久留?皆一溜烟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一进殿,司鹤就把虞泠放下,虞泠尚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转头就翻箱倒柜找药。

    “陛下稍等,今日桌上泡的茶是菊花茶,可清心火,臣妾这就拿解药给陛下服用。”

    虞泠焦躁地翻着药箱,之前做出解药不过是闲来无事做来玩玩,不曾想真能用上。

    素日里用不上的时候,但凡把药箱取出都能见着,偏偏要用时找不到放在哪。

    阮笙澜下的到底是什么情香她不得而知,也来不及问其药效。不过皇帝这么久都未发作,应当要过一阵药效才会生效,快一步吃药兴许就能省去药效发作之苦。

    虞泠把药箱中的瓶瓶罐罐翻出,翻到最后终于看到一枚青瓷药瓶,虞泠才松了口气,刚要伸手去拿瓷瓶,一只手却冷不丁横来环住她的腰。

    司鹤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,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后颈上,激得虞泠打了个冷颤。

    “泠儿就在朕身前,又何须什么解药?你就是朕的解药。”司鹤说罢,在虞泠后颈落下一吻。他的体温烫得厉害,外头下着雨,天气微凉,他身上却出了一层热汗。

    “陛下你……方才不是好好的么?怎么忽然间?”看到司鹤发红的脸虞泠心里咯噔一下。

    从沁雪宫出来时司鹤并无任何异样,怎么才到凤栖宫药效反扑如此迅速?

    司鹤发出一声轻笑,把虞泠打横抱起走向床榻,火急火燎把人压在身下。

    “忽然间?朕不过是忍着罢了,朕不想碰除了你之外其他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说罢司鹤就霸道地吻住虞泠的唇,他在床事上素来霸道,虞泠从来招教不住。

    不过一息的功夫,虞泠就被他亲得七荤八素,未能细究皇帝那句话的意思。

    这日雨下了整整一日,而凤栖宫寝殿的烛火亦是整整一夜未息。

    直至天光微亮、雨势渐收时,凤栖宫内的动静才平息。

    虞泠被折腾得险些散架,连同睡前沐浴都是司鹤抱着她去,细心帮她清理。

    接下来两日的时间里,虞泠皆是躺在床榻上度过,哪怕是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费工夫。

    就是这短短两日的时间里,翎国的朝堂势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
    “娘娘,天亮了,您还是睡吧,您的身子不好,熬不住。”知秋扶起坐在地上的阮笙澜。

    皇帝带着皇后离开后,阮笙澜就一直这么坐在地上,无论知秋怎么劝她都不肯起身。

    寝殿各处的窗户开了一夜,殿内的情香早已散得一干二净,殿内仅余刺骨的冰冷。

    阮笙澜依着身后的红漆石柱呆呆坐着,看向窗外泛着水汽的景象,顿生恍如隔世之感。

    “陛下可有传下什么旨意?”一夜过去,这是皇帝走后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没有,娘娘安心,想来……陛下还是顾念着与娘娘之间的情分,不会降罪于娘娘。”

    尽管这么安慰着阮笙澜,但知秋很清楚,这件事皇帝绝不可能轻易揭过。

    他之所以未下令处罚阮笙澜,是要把心力用在对付丞相府与丞相的势力上。

    阮笙澜摇了摇头,面色灰白的面庞上,就连那对剪水秋眸也失了光彩:“不。”

    她扶着知秋踉跄地站起身,殿内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地一干二净,没留下一丝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