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工厂谈判，杀价十万块，最终二十五万成交。
让小李拿出很多技术上的问题。
江宁还说出了很多工厂建设的问题，污染物排放的问题也很严重。
最后厂长没办法，只好答应了。
之后再买地，再让蒋文知晓情况。
江宁很快到达要出售的服装厂。
服装厂看起来很破旧。
大门都锈迹斑斑。
一看就有些年头了。
江宁等人一下车，赵辉杰就上去要敲门，可，却被江宁拦住。
“别着急。”
江宁吩咐，道：“小李，咱们进厂之后，你不用跟着我，一个人去车间转转，看一看设备的情况。”
“尤其设备的损毁和不良率，要重点关注，好好看一下。”
“要作记录。”
“一会儿谈价格的时候，用得上，千万别马虎，一定要搞清楚。”
江宁嘱咐。
知道的越详细，谈价格的资本就越丰厚。
“老大，三十五万已经很少了吧？单单是这么大一块地，就值不少钱了。”
小李很老实，推了推眼镜，道：“没必要再继续压价格了吧？”
“怎么没必要？”
江宁狠狠拍了他后脑勺一下，骂道：“咱们是作生意，不是作慈善，最好一毛钱都不掏，就把厂子给拿下来。”
“这么黑？”
小李挠头。
有点怀疑人生了。
“滚。”
江宁狠狠踢他一脚。
这小子，就是个榆木脑袋。
“老大，咱们现在敲门进去？”
赵辉杰问。
“不着急，咱们先围着服装厂转上一圈再说。”
江宁命令。
没必要着急进去。
不急于一时。
“咱们围着工厂转悠干嘛？”
赵辉杰不解。
“跟着就行。”
江宁也不解释。
一行人围着工厂转了好几圈。
江宁经验丰富，几圈转下来，基本上对服装厂有大致的了解。
主要是缺点的总结。
到时候，谈价格的时候，可以用得上。
“走吧！”
江宁一挥手，道：“进厂。”
赵辉杰忙上去敲开门。
门卫早就接到了通知。
一听江宁他们是来收购工厂的，高兴坏了，点头哈腰，马上去通知厂长。
“小李，你去车间转悠吧！”
江宁使了一个眼色，小李点头，找了一个机会，去车间了。
保安待他们如贵客，自然不可能阻止，只是当做没看见。
“您可是菩萨。”
“我们是盼星星盼月亮，终于把您给盼来了。”
“要是您不来，我们全厂三百多名员工，可就真吃不上饭。”
保安拉着江宁的手诉苦。
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那模样，别提多可怜了。
“不至于吃不上饭吧？”
江宁乐了。
这保安吃得膀大腰圆，怎么看都不像吃不饱饭。
“可别提了。”
保安无奈，道：“三个月没发工资了，要不是说蒋文大老板要收购，工人们早跑完了。”
“蒋文大老板？”
江宁乐了，道：“蒋文这么出名？你们都知道了？”
“蒋文大老板可是深海服装厂有名的几个大金主之一，有钱的很，员工待遇非常好，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？”
保安突然回过味儿来，道：“您啥意思？您不是蒋文大老板的人？”
“算是吧！”
江宁打了一个哈哈。
他也没有扯蒋文的虎皮，没必要。
也没有跟一个保安透露自己的底细，更没有必要。
“那就好，那就好。”
保安笑道：“等蒋文大老板接手，我们的待遇肯定要飞起吧？又涨工资又发奖金？”
“哈哈！”
江宁大笑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道：“大白天呢！别做梦！”
别说自己不可能给太高的福利，就算真是蒋文来，也不可能加工资，发奖金。
估计肯定是原来的厂长为了笼络人心，故意忽悠他们的。
要不然，这工厂人都要跑完了。
如果工厂都跑完，估计工厂的价值又要大打折扣。
“怎么是做梦呢？我们厂长都说了，蒋文大老板对工厂待遇是最好的，首屈一指。”
保安不服，大声喊。
江宁也没理他。
果然是被原来厂长画大饼画傻了，这种话都行。
“您好，您是江宁江老板吧？”
一个矮胖秃顶男小跑过来，额头满是汗水。
“我是贾厂长，咱们通过电话了。”
贾厂长忙伸出手。
“叫我江宁酒就行，也不是什么大老板。”
江宁跟他握手。
“行，一看您就是敞亮人，蒋文大老板介绍的，不会有错。”
贾厂长拿出一个手帕，擦了擦汗，道：“咱们办公室谈。”
“您带路。”
江宁点头。
很快，他们进去办公室。
贾厂长办公室倒是很简单，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。
就是桌椅板凳。
连沙发都没有。
办公桌也很简陋。
从办公室来看，这位贾厂长要么是物欲很低的高人，要么就是穷得要死，沙发都卖了。
从桌子上好几个骰子来看，江宁更倾向于后者。
估计这位贾厂长是一名喜好风险的赌狗。
而且，还是输得很惨，没办法上岸那种。
“江老板，这里是工厂的账目和详细情况。”
贾老板拿出一堆文件，道：“您是行里人，一眼就能看出价值，也不用我废话。”
江宁拿过资料，随便翻阅着。
倒也没什么稀奇，就是一些资产报表和日常流水的账目。
江宁没有仔细看，只是用余光端详贾厂长。
老贾同志竟然在玩骰子。
这时候还忍不住手痒，可见他赌瘾之大。
也可能，他想占卜一把，看看江宁能不能出高价，或者说，江宁是不是他要找的冤大头。
“贾厂长，总价格不对吧？”
江宁道：“我记得蒋文跟我说，是三十五万才对吧？”
结果，他报表上写得却是四十五万！
足足高了十万块。
十万块可不是闹着玩。
一大笔巨款啊。
“确实。”
贾老板感觉把骰子揣进兜里，道：“一开始是三十五，可是，工厂有变化，新购买了设备，还签约了一个公司，后续能赚不少钱，所以才涨价的。”
这就是扯淡了。
一个要倒闭的工厂，连保安都无心干活，厂长会新购买设备？
至于新签约的合同更是骗局了。
要是有业务，他也不会卖的。
“不骗您，您看合同。”
贾老板信誓旦旦的拿出合同，让江宁看。
江宁只看了一眼，马上站起来，道：“行了，贾老板估计也没什么诚意，咱们走。”
这小子不老实。
必须得搞他一下子。
不然，他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