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字中央,是一个稀奇怪的符号,看起来不像字,倒像是一个圆形的图腾。

    而且,这个图腾她好像也在哪里见过似的,让她忍不住凑近了去摸它上面的纹路。

    “别碰!”

    楚离的话音未落,她的玉指上就划开了一道口子,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个图腾。

    更加奇怪的是,血并没有顺着图腾滴下来,而是顺着里面的纹路在慢慢蔓延,不过是几滴血,最后竟然覆盖上了整个图腾。

    还没来得及去看手上的伤口,眼前的一幕让她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    本来一体的石壁,中央突然裂了一道口子,一个羊皮卷样的东西,还有把刀突然冒出来。

    沈姝颜连忙接过来羊皮卷,展开看到上面写的是谜地,画着山河道路。

    “这是谜地的地图!”

   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,谜地同这里,又有什么渊源?

    她皱着眉头,将手中的地图收起来,转身便看到楚离正在同石头缝里冒出来的那把刀较劲。

    “这刀怎么拔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他使出来了吃奶的力气,奈何那刀好像下半截就是长在石头上的一般,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“我来试试。”

    沈姝颜将地图往他手里一塞,手放在神刀上,还没用力。轻轻一拉,便把刀拔出来了。

    神刀从石头缝里出来的瞬间,大地一阵颤动,整个山洞好像要地震了一般,穹顶上的山石灰尘扑簌簌往下掉。

    沈姝颜连忙护主小荷。

    “我们赶紧出去。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,便听见刻着上古文字的墙壁后面有说话的声音。“快看,这里竟然有一个洞穴。”

    另一个也连忙靠近,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惊讶,“巡逻这么多次,以前怎么没发现?”

    “不管了,先进入看看再说。”

    听着外面的人准备进来,沈姝颜同楚离对视一眼,两人心照不宣,楚离留下来照顾小荷,沈姝颜出去同他们交手。

    她走到石壁跟前,果然发现本来平整如面的石壁后面多出来了一个洞口。

    从洞口走出去,便看到三个打扮得同异域模样的人,在往这边走。

    那些人也发现了她,为首的一个连忙抽出来腰间的刀,匆匆转身说了一句,“禁地竟然有人进来了,快去禀报大长老。”

    兵刃相见,沈姝颜使得是方才捡到的神刀,只觉得神刀好像有自己的灵一般,她每个动作都添了几分功力。

    她打得正酣畅,对面的人突然停手了,扑通一声跪下来。

    打不过就求饶?

    她一头雾水,目光戒备地看着几个人,防止几个人突然冲过来。

    “冢主,我们终于把您等到了。”

    啥?冢主?

    剑冢,冢主,意思是说,这个地方,是她的?

    她更是一头雾水,从来没听过自己的身份如此显赫啊。

    “你们不是谜地的人?”

    她虽然已经有了几分猜测,终究还是需要确认一下,心里才能踏实。

    “不是,我等是剑冢的后人,奉命在此恭候冢主。”

    不管是哪里的人,只要不是那一帮谜地的刺客就好说。

    她摆摆手,示意众人起来,几个人合力,把小荷和楚离带出来。

    几个人盘腿坐下来,一番交谈,她终于明白了对方为何会对自己下跪,还称呼自己为冢主。

    原来,自己还有一个荣耀的祖父,是大陆远古血脉剑冢一族的后人,而她,就是剑冢的继承人。

    “你们如何知道我是剑冢的继承人?”

    这么大的事情,万一弄错了,岂不是让那位老前辈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?

    “不会有错的。”对面笑道,“因为只有剑冢的后人之血才能开启火陨的封印,并且拿到火陨。”

    沈姝颜想到方才楚离拔了半天,也没有撼动这把刀,突然明白了,好像不是因为他虚,是这把叫火陨的神刀认主。

    她美滋滋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火陨,怪不得从方才开始,她就觉得好像同这把刀有一种莫名的缘分。

    “冢主,机关已破,属下发现谜地的人正在此处晃荡,不宜久留,属下护送冢主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这里不是遗迹?”

    她有些纳闷,想到耳室中的千年老参,还有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,这里还称不上遗迹的话,真正的遗迹到底应该是何等的富贵?

    那人点点头,“古冢遗迹有好几处,这一处只能算是一道门。”她心头一惊,看来祖上应该是富可敌国。

    西北边疆。

    朔风凛冽,吹得人脸都冻僵了。

    “报——”

    一声长喝,顺着风声飘进人耳里,让人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顶。

    “如何?”司徒宴端坐马上,面容冷肃,手里的长刀正在滴血。“王爷,谜地的人撤退了,我们是否追上去?”

    他眯着眼睛,沉了声音,“不可。”

    这场仗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,将士们身子早就冻僵了,谜地的人诡计多端,撤退说不定只是一个幌子,引诱他们深入。

    “传我命令,回营修整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大漠上的风声好像小了些,一轮落日扫在远方的沙丘上,映着还没来得及渗入沙中的血,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“王爷。”

    司徒宴将身上的铠甲卸下来,摆手挥退左右,“如何?”

    “我方才得到消息,剑冢后人出现了。而且已经开启了一处剑冢。

    闻言,司徒宴心底蓦地一紧,“难怪这群人撤退得这么快,原来是因为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还有王爷有谋略,打得他们落花流水,毫无招架之力有关。

    赵琰笑着揶揄道。

    司徒宴斜他一眼,“应该说是赵军师出谋划策,运筹帷幄之中。”

    听着他这话,赵琰收敛了笑容,“不管怎么说,谜地这一回能够撤兵,对我们而言,有利无害,所以,我们真应该好好感谢感谢那个剑冢后人。”

    听着他这话,司徒宴挑眉,“打听出来剑冢后人是谁了?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这么快?”

    赵琰扁扁嘴,“剑冢那帮老家伙,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,把他们的冢主保护得密不透风,我派过去好几个人查了,都没查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还不赶紧去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