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过来解药,沈姝颜甩甩衣袖,转身便走。

    “哎......”

    凌云连忙上前将人拦住,一脸焦急,“你先别急啊,我话还没说完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好心告诉你,千万小心五毒王身后的势力,我们带你走,不仅是想让你解毒,也是为了救你,或者说,为了救整个耀云。”

    言下之意,她若是执意留下来,肯定是祸国殃民。

    沈姝颜心底冷笑,“我若是执意留下来,你以为拿整个耀云来威胁我便会让我改变主意?”

    她看看一言不发的太子,声音平静,“太子殿下,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想要挽留我,有些不符合您的身份吧?若是真的想要留住我,大有许多光明正大的法子,太子殿下为何非要选择最错的一条?”

    闻言,凌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煞是好看。“你别忘了,你现在,已经输了。”他加重了语气。

    沈姝颜挑眉,“我认输,也认我们的约定,眼下我还急着救人,请问可以让开了吗?”

    沈姝颜的气场太强,让凌云不由自主地侧身让开了一条路。

    回了府,沈姝颜看着手中的解药,迟疑不决,眉头拧成一个疙瘩。

    南月国的太子和医师。

    她看看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司徒宴,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眼下她没有别的选择,只能姑且相信他们了。

    她目光笃定,将手中的药送到司徒宴口中,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过了一柱香的功夫,司徒宴慢慢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便是她凝视的双眼。

    “醒了?”她眼底闪过一抹欣喜,随后便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哀愁

    他预感有些不对,有气无力的开口,“解药是怎么来的?”

    听他问这个,她瞳孔蓦地放大,“你听见了?”

    司徒宴心底狐疑,“你去比赛了?”

    他睡梦中好像听到沈姝颜要为了解药去比试,没想到竟然是真的。

    看到沈姝颜沉默,他便已经明白了,眼底带着一抹担忧。

    他强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,“结果如何?”

    “你已经醒过来了,所以自然是他们给了解药。”沈姝颜说得模棱两可,顺道转移话题,“你身子刚好,可别不把自己当回事,好好躺着。”

    司徒宴眼底带着浓重的焦灼,反手拉住沈姝颜要扶他的手,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,“告诉我,到底比的什么,你有没有受伤?”

    瞧着他认真的态度,大有一副风雨欲来的焦灼。沈姝颜抿着唇,轻描淡写地把比试说了一遍。“其实也没什么,不过最后棋差一招,不丢人。”司徒宴心底疑虑,五毒王背后的势力,他还从未听过,面上却是淡淡的,看不出来任何情绪。

    “无妨,你先去睡一觉。”

    他早就看出来,她这几日应该都没睡好,脸上甚是憔悴。

    这种时候,沈姝颜怎么可能还能睡得着?

    她刚想抗议,便被司徒宴的眼神堵回去,“快去,我要监督,若是你不肯睡,我便一直守着你。”

    见他好像对自己女儿一般对自己,沈姝颜哭笑不得,只能听话sha

    g床。

    她本来只想着闭目养神,心中有众多繁杂的事情,还没有理出来一个头绪。

    只是这两日太累了,又或许是见司徒宴醒过来后便心安了,她才刚刚沾上枕头,便直接去和周公下棋了。

    见她睡着,司徒宴这才沉着脸叫人。

    “去查一查南月国,还有五毒王身边还有哪些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他垂了眼帘,看着外面慢慢黑下来的天色,心底波云诡谲。

    三日的时间,司徒宴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回了王府,看见书房已经堆成了小山的各种文牒,脸色一沉。“王爷。”

    “查到了?”他头也不抬,正在奋笔疾书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笔尖轻轻一顿,他抬眼看着底下的影卫,“没有?”

    能让影卫花这么长时间,还一无所获的人,要不就是此人根本就不存在,要么就是此人背后的势力太过于强大。

    他拧着眉头,但愿不是后者。

    “王爷,派出去的几个人,都没有消息了。”

    他创立影卫的时候,立下的第一个规矩就是,只要是派出去的人,无论是在做什么,三日之内,不管手头的事情有没有处理好,一定要和分舵联络。

    这已经是第三日的傍晚,竟然还没收到任何书信,那便说明,这些人已经不在了。

    他手腕一顿,眼底飞速闪过一抹怒色。

    “继续查!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书房的温度又低了几分,小桂子连加茶水都不敢发出声音,唯恐迁怒到他头上。

    最后一个折子,竟然是南月国来访的信件。

    他拿在手里,罕见地看了三遍,随后才放在一旁。

    南月国,楚离......

    翌日,用过早膳,便听见街道上高调的车轮子碾地的响声

    百姓引颈相望,看到马车上镶嵌的一颗拳头大的红宝石,顿时唏嘘不已。

    “这里面究竟坐的是何方神圣,这么大的红宝石,竟然就放在马车上,啧啧......”

    “看样子应该是去琅山王府的。”

    “话说这琅山王,也当真是命大,两次死里逃生了,你说是不是这沈家嫡女身上真的有什么旺夫命?”

    “别胡乱议论,这宫里的事,咱们还是不知道的好。”

    马车徐徐停稳,众人看到马车夫上前毕恭毕敬地掀开帘子,里面先是出来了一只纤纤玉手。

    “你们看,我就说这样的马车,里面肯定坐的是一位小姐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啊,王爷不是已经打算同沈姑娘成婚了,怎么......”话还没说完,便听见一阵咳嗽声。

    众人眼睛瞪大,直到楚离从马车上被人下来。

    “这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?”

    “肯定是女的,你没看到那身段,肤如凝脂,领如蝤蛴,齿如瓠犀......”

    “行了行了,别再你那个酸诗了,依我看,这应该是个公子哥,你看身上的穿着打扮,而且,他喉头分明是凸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众人议论纷纷之际,忽然看见琅山王府的正门都没开。

    “哦,我明白了,这应该是琅山王迎小妾了,只有小妾才是走角门的。”

    另外一人连忙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