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这话......”左朗行冷哼一声,他原以为司徒祎对沈姝颜恨之入骨,定然是和自己站在一处的,却没想到他居然出言维护司徒凛这个废物。

    “你我原本也不过是为了各自利益而上了一条船,如今太子坏了我的好事便是不与我同谋,王爷自行选择吧!”

    司徒凛对京城里面暴毙的那些百姓他也早就有所耳闻,不由得对五毒王心生畏惧,此刻双腿也止不住的抖了起来:“我......”

    他原本欲要辩解,奈何什么都想不出来了,只能在心里暗暗的恨起沈锦茹没用。

    司徒祎那头从心里面两边哪里也割舍不下,因为沈姝颜,他损兵折将了不少,实在不能再少了这两个,左右忖度说道:“左先生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,太子金尊玉贵自然是没有办过此类事,一次不成也能理解,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?”

    左朗行见司徒祎说的话模棱两可,却并没有给出确切的回答,心中不满,紧追不舍道:“小童之事,我已经在沈姝颜面前露过面了,既然被发现,以她的性格,势必是要告知琅山王的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司徒祎见左朗行这是对自己交好司徒凛心存不满,转念一想,唯恐他狗急跳墙:“左先生莫急,你我同太子三人原本是一家,何苦这样为难呢?”

    他转身对左朗行厉声说道:“太子平日里也该多留些心思,难怪沈姝颜宁愿去找我那个魔胎弟弟也不愿嫁你,人家琅山王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,几时像太子这般漏洞百出?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司徒凛心中自是不服,只是也再不敢招惹这个五毒王。

    他忽而想起当日去到医馆,有个叫林孤竹的人冲在前面,维护医馆。

    彼时他满脑子都想着如何对付那个沈姝颜,但因为那人太过于显眼,倒也记住了名字样貌,于是一拍脑门说道:“王爷,在下这里倒是有些难度让五毒王渡过此劫!”

    司徒祎闻言之后轻轻挑眉,然后放下手里的茶盏说道:“哦?说来听听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王爷,在下前日里曾经去过医馆一趟,那医馆中有个叫林孤竹的人对医馆十分维护,我本无意观察,只是沈姝颜时常和他交流,名字听了几遍,故印象深刻了些,想必是沈姝颜重要的手下朋友之类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如今日趋严重,沈姝颜司徒宴两人定然要面圣,拿这事来大做文章,我们可先发制人,将这罪责安到那人身上,如此一来也能保全左先生不被发现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司徒祎听了之后,点了点头,看向左朗行问道:“那先生意下如何呢?”

    虽说左朗行根本就看不上司徒凛,何为今之计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,于是只好妥协,为了洗清嫌疑,已经开始着手离开京城。

    司徒宴和沈姝颜带着二狗面圣之后刚才将来龙去脉全部都告知皇帝。

    “如此说来,前日里的事,还是朕错怪了沈姑娘了,沈姑娘放心,天理昭昭,朕定然会给你一个公道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沈姝颜低头说道:“臣女今日前来并非是进谏陛下当日的决判,毕竟当日之事即便是臣女也无法给出证据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只是如今既然知道了,是有人下毒,便一定要揪出真凶,如此祸乱百姓,是百姓生命如蝼蚁之人,定然要受到严惩!”

    沈姝颜说的有些激动,想起那些暴毙惨死的百姓,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,却被有些人的一己私欲而丧身,忍不住热泪盈眶。

    皇帝点了点头:“宴儿,既然这件事你们已经有些眉目,便由你们去查明五毒王身份,抓捕归案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司徒宴行礼说道:“是,父皇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若是有什么需要差遣的,尽管跟朕提,解毒的药材,也可以跟朕要......”

    “不劳皇侄费心了!”

    皇帝还未说完,门外便传来了司徒祎的声音,然后便大刀阔斧的带着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进来。

    司徒宴和沈姝颜回头一看,正是这几日医馆的贵客林孤竹。

    “臣弟参见皇兄,皇兄,五毒王臣弟已经带过来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司徒祎一边行礼,一边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二人。

    林孤竹即便未曾见过如此场景,却没有半分露怯,被松了绑便不疾不徐的向着在场的各位行礼。

    皇帝扫视一眼林孤竹:“阿祎,你的意思是,此人就是给百姓下毒的五毒王?”

    “正是,皇兄,臣弟认为此次多个百姓陡然暴毙之事实在是蹊跷,故一直暗中关注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司徒祎说着,还看了一眼司徒宴:“毕竟染病中毒之人多数出在皇侄的医馆,所以臣弟派人蹲守数日,发现此人这几日,日日都在医馆鬼鬼祟祟,时常盯着来往的百姓,却并未看诊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且林孤竹并非京城中人,这几日对中毒之人的关注也格外密切,甚至对这小童也能痛下杀手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臣弟方才搜寻他的住处,便发现了许多毒药的药方,臣弟以为此人定然就是五毒王!”

    司徒祎一口气说完,义正言辞,铿锵有力。

    皇帝听着他的说辞,随即看向了林孤竹。

    “父皇,儿臣认为此事非同小可,要严加审问才是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一个声音便接着响起。

    沈姝颜见他步步紧逼,很快出言劝阻:“陛下,臣女认为恒王殿下所言不妥!”

    林孤竹这几日的确在医馆,但并不是司徒祎所说的那样鬼鬼祟祟的,而是沈姝颜有意留住林孤竹。

    “陛下,林孤竹是臣女偶然寻得的制药奇才,是臣女三请求留在医馆的,且臣女认为方才恒王所说的证据并不确凿,不能给人定罪!”

    司徒祎见此,冷笑一声:“沈姑娘为何非要替此人辩解,莫非此事和沈姑娘也有关?”

    皇上皱眉开口:“莫要乱讲,此时经过查证,的确不关沈姑娘的事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司徒祎闻言,脸上却并无不悦:“沈姑娘,你医者仁心本王能够理解,但一路上本王发现这个五毒王巧言令色,能言善辩,沈姑娘心善是好,可不要错信了人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