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
“啊啊……”
牢房里，回荡着他们的惨叫声，尤其是孟安然这个文官，被打的惨叫声一直不停。
突然，孟安然的头一垂。
“大人，这个晕过去了。”
“泼冷水，继续。”
哗啦。
一盆水泼在孟安然身上，孟安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。
“继续！”
啪！
啪啪！
“啊……”
孟安然惨叫着，他脸上的肌肉因为剧烈疼痛而抖动起来。
“说不说？”廉枭闭了闭眼睛，连他一个土匪出身的人，他都有点受不了了，再看下去怕是要吐出来。
“不，不说！”寇赢咬紧了牙关。
“那就继续打！”
一鞭挨着一鞭，孟安然再一次晕过去了。
行刑的狱卒都累得一头汗水。
“是不是已经寅时了？”姚千旭又是着急又是无奈，“武德将军，要不然我们先回去休息，明天早上再来。”
“也好。”廉枭赞同。
他今天这么晚都还没有告诉乔莺，不知道她会不会为他感到担心。
于是出了衙门，就直接回了客栈。
乔莺这会儿正睡着了，眉头紧紧蹙起来，看起来睡得并不怎么安稳。
廉枭在她耳边轻轻道：“别担心了，我回来了。”
似乎是这一句话起了作用，乔莺的眉头果然舒展开了，睡得甘甜。
廉枭见了，都不禁弯起了唇角，“你这个小东西，我就知道你会担心我的，放心吧，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。”
乔莺一翻身，抱住
了廉枭的胳膊就睡熟了。
第二天一早，天都大亮了，乔莺一睁开眼睛，立刻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，就看见廉枭已经穿戴整齐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
“昨晚。”
“唉，我本来想等你，没想到睡着了。”
“没事的，你先继续睡着，我去衙门。”
“你那边怎么样了？什么时候能抓到？”
“已经抓到了。”
乔莺感到高兴，她爬起来穿戴好，“那廉枭，是不是说咱们很快就能回去京城里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也想去看看。”
“看什么？”
“看看什么人能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情。”
廉枭面露难色。
“廉枭，我已经我没有事情可以做好了吗，我把生意上的事情都搞定了，就差你这边的事情了。说不定，我可以帮忙呢。”
“好吧，那就带上你。”
“也带上我吗？”
外面门一推，胡月娇也兴冲冲走了进来。
“你去干什么？”廉枭无语。
“我也想去看看啊，将军，说真的，我长这么大，还没有看见过牢房里面什么样的呢，将军，你就带我去吧。”
“我不带你你怎样？”
“那我就告诉全京城的人，武德将军夫人是开青楼的！”
“……”廉枭更无语了。
“嘿嘿，带上我，带上我。”
胡月娇像是个跟班跟在了廉枭的身后。
反正他们都是男装，进入衙门倒也不复杂。
只是廉枭一踏进衙门的门，姚千旭匆匆而来，“武德将军，武德将军，不好了啊，你快来看看来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他们死了。”
“谁？”
“孟安然和寇赢，竟然全死了。”姚千旭大惊失色。
廉枭大步朝里面走去。
果然，孟安然和寇赢虽然还被绑在墙上，可一探鼻息，已经没有了气息。
“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
“是小的发现的。”
地上跪着狱卒，狱卒吓得颤抖起来。
“怎么会这样，这是怎么死的？”廉枭看了一圈，根本没有看到什么伤痕在他们的身上。
这时候，胡月娇突然吸了吸鼻子，“你们闻见没，空气里面有一种味道。”
“什么味道？闻不到啊。”乔莺皱眉。
被胡月娇一提醒，廉枭也闻见了，“好像是有一点。”
“啧……”胡月娇皱了皱眉头。
“这是什么香味？”廉枭问道。
胡月娇摇摇头，“谁知道呢，反正我是闻见了。”
“诶呀呀，这里面真脏真恶心啊，快弄脏了我的衣裳了。”胡月娇跳着脚，几乎是跑也似的跑了出去。
乔莺想了想。
跟上了胡月娇的步伐。
“老胡，你给我站住。”
“干啥？”
“你干嘛去？”
“我出来透透气。”
“不对啊，胡月娇，你刚才的状态明显不对，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？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敢否认，那香味谁都闻不出来，你是怎么闻出来的？”
“我们习武之人，就是异于常人。”
“胡月娇，你知不知道这是多重要的事情。”乔莺很严肃，“孟安然和寇赢他们私吞了赈灾的款子，你忘了吗？那一场大雨，下了整整两个月，多少老百姓家破人亡，你不能这样儿戏，你要是知道，你一定要告诉我。”
胡月娇低下了头，“人可能是我师兄杀的。”
“为什么你会这么说？”
“他应该是用毒香杀的人，这种香味道很淡，是从五种毒草里的花蕊中提炼出来的粉末，靠近人的鼻子，只需要一小会儿，人就会死掉。”
“你师兄段无阙？”
“对，他是靠着杀人谋生的。只要你愿意给他银子，他什么人都可以帮你杀，但他有他的原则，他不杀老人不杀妇孺不杀好人。恩人，我告诉你这些，是因为我也心疼老百姓。可是我师兄是江湖中人……”
“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。”廉枭的声音响在了后面，“放心，胡月娇，我不会因为段无阙这些事情而捉拿他审问他的。”
“将军你能保证？”
“你不信我。”
“信倒是信的，只是我不能害了我师兄。”
“我不会把你师兄如何的，我尊重你们江湖人的规矩。只是胡月娇，你最好帮我把他找出来，让我知道是什么人买他杀人，这样才能找到那些赈灾款子。你试想，孟安然会被人杀掉，说明背后其他的人在操控。”
“可是，我也找不到我师兄啊。”胡月娇焦躁道：“我从京城一路到扬州，就没有放弃找他。”
“那你再想想办法，你师兄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啊。如果人真的是他杀的，那么人一定还在扬州。”
“他，他就是喜欢喝酒。”
“喝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