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海德吃过一次亏,绝对不敢吃第二次了。

他带着手下的打手是抱头鼠窜。

“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。”六月花不满。

乔莺道:“你先等一等,等你大哥忙完了手头上的事。如果可以的话,我们再来解决钱家的问题,大事为重啊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乔莺说服了六月花,再看年美兰,年美兰又气若游丝,这会靠在年先生的怀里,脸色苍白。

“恩人,又是你们。”年先生十分感激,“真好幸好你们来了,否则今天我怕美兰真的会出事。”

“他们怎么又来了?”

“谁知道呢,说是来这出气。”

“真是个神经病。”乔莺谩骂,“不过也有可能,因为钱海德捞不到闭月楼的买卖,所以过来……”

说起来,也怕和自己有关。

乔莺心里愧疚。

急忙帮着安抚年美兰,“先生,有药没有,先给她喝点药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年先生去准备药了。

不一会儿,年美兰喝了下去,人就好多了。

年美兰躺在床上,又后怕,又有些惊喜。

“恩人,真没有想到还会见到你们,我爹还说有缘自会相见,我看,我爹说的真的很对。”

“是啊,

那就是我们有缘分。”

“年先生,我看你暂时还是不要说书了,说书那地方怕是也不安生,万一我们不在,那家伙找你麻烦就不好了。”

“可是我得赚钱啊。”年先生不舍得,“我这些年所有的银子都给美兰看病了,我没有积蓄,我得赚钱去。”

乔莺想了想。

“年先生,有一句话,不知道可不可以问。”

“你问就是。”

“年先生在这还有别的亲戚没有?”

“没了。”年先生摇摇头,“我岳母岳父早就不在了,他们也只有我媳妇一个女儿,所以,现在就是我和美兰相依为命。”

“既然如此,我给先生一个建议。”

“什么建议?”

“不如你带着美兰离开扬州,去往京城吧。”

“京城……”年先生喃喃。

“是啊,我本来是京城人,现在来扬州都是临时的,总有一天我要离开。我在京城里,还算有些本事,如果先生愿意跟随我回京城去,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和美兰谋一份差事。美兰说得对,我们有缘,我愿意帮助你们。”

听完乔莺的话,年先生沉默了下来。

“年先生,我当然也不是强迫你,只是好心好意。而且,你仔细看看我,我并不是男儿身,旁边的六月花是我姐妹,也不是男儿身,我们并不是基于美兰的女色。”

年美兰又是惊讶,又有一点失落,“原来少侠真的是女人。”

“原来?是谁跟你说过?”六月花道。

“是我爹,我爹一早就看出来了,说你们两个是女人,上一次见到的那一个反而是男人。”

“年先生是怎么看出的?”乔莺意外。

“呵呵,年某这么多年也算是哪里都去过,虽然没有大的成就,但是看个人还是看得出来的。”

“那年先生的意思呢?愿意跟我们一起去京城吗?”

“我倒是有些愿意,只是,只是我想知道,你们几位真的只是来做生意的吗?我看几位,尤其是这些女侠,并不是商人相,反而,有些行伍相。”

“先生还会看相?”

“会那么一点。”

“先生看对了,我倒是乐意做买卖的,六月花嘛,她其实以前是个土匪,我相公也是。后来,我相公接受了朝廷的招安,如今是京城的武德将军。”

“那位被京城派来抓私吞赈灾款的刺史和土匪的武德将军?”

“先生也见过?”

“我在街头见过一两次。”年先生望着乔莺,若有所思,那位武德将军的相貌,可不可能只是个小小将军。

那分明是……

“先生?”

“年某愿意。”年先生突然答应了下来。

“那就太好了,年先生,还没有问你尊姓大名。”

“我啊,我叫年西村。”

“年先生那你想什么时候动身呢?因为我们这里我相公还有些事要忙,所以还要再耽搁些时日。姓钱的我一时半会对付不了,要不然,我派人陪着你们,先把你们送回京城,在我们将军府安顿下来。”

“好啊,全凭恩人的安排。”

“爹,我们真的要去京城了吗?”年美兰很开心。

“对啊,就跟着恩人走吧,恩人家里家大业大,就算日后托付过去我也能够安心。”年西村道。

“就这么决定了,我一会儿就派人过来接应你们。”

和年西村父女约定好了,乔莺和六月花就暂时回去了住的客栈里面。

夜幕将要降临。

比起扬州城的繁华,郊外的一处山林里,却是杀喊声一片。

“杀啊!”

“冲啊。”

“将军,他们败了,你看,溃不成军。”劲风一脸血污策马飞驰回来,“咱们怎么办?”

“俘虏,尽量全部俘虏。尤其是孟安然和寇赢是必须要抓活的。”

“寇赢在那,他要跑。”

“冲。”廉枭一声令下,手持长剑第一个冲了出去。

不出片刻,廉枭一剑刺穿了寇赢的大腿,寇赢直接摔下了马。

四下的士兵立刻五花大绑,把寇赢绑了起来。

“将军,抓到孟安然了。”

孟安然一介文官,完全不会功夫,跌跌撞撞被丢到了廉枭的面前。

“带回去!”

天色已晚。

扬州城的衙门里亮如白昼。

“好,好,真是太好了!”姚千旭兴奋的看着被廉枭抓回来的寇赢和孟安然,“武德将军汗马功劳,回去之后,本官一定如数禀告给皇上。”

“姚大人不用着急这件事,现在重要的是一定要审问清楚。”

“说得对,来人,把他们给本官关进死牢,本官要亲自审问,就在今晚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武德将军,我们一起审问吧。”

“也好。”

黑暗的死牢里冷冰冰的像是冰窟。

孟安然和寇赢全部被铁链绑住了手脚。

“说啊,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?银子呢?全部都被你们转移去了哪里。”姚千旭愤怒的望着他们。

灯火在跳动,映着他们明明灭灭的脸。

两个人似乎早有准备一样,沉默不言。

“给我打!”要千旭道:“我就不信了,用刑,你们也一直这样撑得住吗?”

啪啪啪。

蘸了盐水的鞭子一鞭一鞭的抽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