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不是呢,世道不公吧。
”蔡蔻华哼道:“乔莺,你胆子这么大,你敢不敢去?”
“我有啥不敢的?不就是去个青楼?咱们一人穿一身男人的衣裳不就蒙混进去了。
”
乔莺说起来还真蠢蠢欲动,自己这辈子什么没看见过?还真没有看见过青楼里面的样子。
“走!”乔莺借着微醺的酒气领着蔡蔻华就出了酒楼来。
“蔻华,你在这里等着我,我先进去绸缎庄找件衣裳去。
”
“快去快去。
”
又不大一会儿的功夫,乔莺穿着一身公子哥的衣裳就出来了。
手里拿了把折扇,还真是一个风云霁月的贵公子。
“飘香院,走着。
”
早上的飘香院可能还是比较安静的。
但是一过了晌午里面就截然不同的热闹了。
不少按捺不住的男人们或鬼鬼祟祟或三五成群的进出于这里。
乔莺和蔡蔻华一人一身男装,也混迹其中。
不一会儿,就随着人群进了里面。
里面的老鸨是个身材肥硕的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。
女人衣着暴露,酥胸半露的迎着各路客人。
看见乔莺和蔡蔻华的打扮便一脸乐呵。
“两位小爷。
”
“看着好面生呢。
”
“是不是第一次来?”
蔡蔻华笑笑,“呵呵,我俩是第一次来京城的商人,随便看看。
”
“商人,呵呵,商人好啊。
”
商人可是最有钱的。
老鸨喜洋洋接着她们两个到了一处显眼的位置。
“来,春红,柳绿啊,你俩赶紧来伺候着。
”
老鸨一叫,两个同样酥胸半露的年轻姑娘就过来了。
“呵呵,两位小爷,这两位都是我们这新来的姑娘,让她们俩好好伺候着你们。
需要什么,随时跟我说。
”
“这酒水的银子是一个人二两。
要是点菜,喊小二就好,价钱菜单上都有。
要是选姑娘在这过夜,那么,每个姑娘的价钱是不一样的。
”老鸨又道。
“赶兴,这一进门我们还什么都没动,就得给你二两银子啦。
”蔡蔻华哼道。
“嘿嘿,公子,我们这就是这么个规矩。
”老鸨笑眯眯的,“你进来了,这么多姑娘你白看吗?至少也得二两银子是不是。
”
“二两就二两。
”乔莺掏出十两银子扔在桌上,“再来几个好酒好菜。
”
“诶,好好好。
”老鸨看见银子,就更乐呵了,“公子吃好喝好,一会儿啊,看上哪个姑娘就跟我说。
”
“公子。
”
“公子。
”
春红和柳绿也上来了,一个搂着乔莺的脖子,一个抱住了蔡蔻华的腰。
蔡蔻华可不想暴露自己女儿身,“你别抱着我,在这倒酒就行。
”
乔莺和蔡蔻华坐好了,目光环视过周遭。
这里面。
可真热闹啊。
调戏姑娘的。
搂搂抱抱的。
更有甚至的,直接抱起一个姑娘就往二楼上去的。
看得蔡蔻华目不暇接。
“乔莺。
”蔡蔻华小声道:“这次我跟着你可真长了见识了。
”
“谁不是呢。
”乔莺也看呆了。
原来飘香院是这么个地儿?
“春花啊。
”乔莺问其中一个姑娘道:“你们这的姑娘都是卖身的吗?没有卖艺的?”
“有呀,我们这的姑娘,干嘛的都有。
一会儿,还有更好看的东西呢。
”
“什么更好看的?”蔡蔻华好奇。
“这公子就不知道了吧。
”春花说起来兴致勃勃,“今儿可是十五。
我们这每个月的十五,都有一位新的姑娘出现。
”
“哟?”
“今儿这位姑娘可了不得呢,不仅人的样子比天仙还好看,还有那琵琶曲弹的,人一听就醉了。
”
“还有这样的才貌双全的人儿?”乔莺也好奇。
“看啊,她来了。
”
顺着春花手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二楼一处露台上,一席红衣的女子抱着琵琶缓缓出来了。
女子一身红装,薄薄的纱巾遮住了下半张脸。
乌黑的秀发垂肩,一抬眸,就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。
顷刻间。
底下的男人们一片雷鸣般的掌声。
还有吹哨的。
还有直接往上面砸银子的。
“呵呵呵。
”老鸨可太高兴了,“各位客官不要激动了,不要激动。
我先来介绍介绍这位姑娘。
”
“这可是我们飘香院新来的姑娘,她的名字叫胡月娇,她这模样你们也看出来了吧,一等一的绝。
”
乔莺赞同的点点头。
这胡月娇长得吧,你说她是个狐狸精,她比狐狸精可要有仙气儿。
你说她貌比天仙,她可比天仙多了几分妖媚在眉心。
实在看得让人欲罢不能。
“还是老规矩,先让她给大家伙展示展示她的才艺。
”
这双桃花眼向上微微一翻,胡月娇一双白嫩的像是葱白的手就拨动了琴弦,琵琶声响彻了整个飘香院。
大弦嘈嘈如急雨。
小弦切切如私语。
嘈嘈切切错杂弹。
大珠小珠落玉盘。
乔莺这一听下来,整个人都落在了胡月娇的身上。
这女人,可真绝了呀,此等外貌,此等才艺。
看得乔莺按捺不住。
乔莺这边都这样了,其他人更是热血沸腾。
那些有钱的贵公子们老板们,一个一个把金银珠宝都往上面砸。
“胡月娇!”
“胡月娇!”
就在这个时候,帘子一放,胡月娇就退了回去了。
老鸨又出来了。
“好了,咱们的才艺展示就到了这里了。
接下来,就是竞拍时间,这月娇姑娘的第一夜竞拍开始!”
“竞拍什么?”蔡蔻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。
春花就解释道:“竞拍月娇姑娘的第一夜啊。
我们这每个到这里来的姑娘第一夜都是这样竞拍的。
看最后谁给的钱多,这第一夜就是谁的。
”
“好了,最低价,一百两。
”老鸨出声。
下面的有钱人们马上跟上了。
“二百两!”
“我三百两!”
“我!五百两!”
“两千两!”
“两千五百两!”
“二千六百两!”
竞拍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,不一会儿就高到了上千两。
乔莺这会儿就酒劲儿可上来了。
她一拍桌子,“我,三千两!”
老鸨看得眼冒精光,“好,好,这边有公子已经出到三千两了。
”
“哼,三千两算什么,我三千五百两!”另一边,一个年纪五六十岁的胡子拉碴的老头儿跟乔莺较劲起来了。
这老头。
估计自己孙子孙女都会跑了,竟然还来竞拍胡月娇的第一夜。
真是不要脸!
乔莺站起来,“我四千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