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“一个俘虏还大言不惭!”阿娆狠狠的剜了她一眼,快速的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临千初慢吞吞的下了马车,发现停在了一个庄户的院子里。

    洛一修站在窗口处与两名黑衣男子正说着什么。

    见阿娆过去了,他转头看了阿娆一眼,快速的吩咐了那黑衣人几句。

    黑衣人颔首便走了,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,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。

    临千初仰望上空,夜空堆积着厚厚的阴云,阵阵雨前的风不是的扑着脸。

    还没有下雨,却已经闻到了雨腥气,她拢了拢肩头上的斗篷,直接往屋里走去。

    “你睡这间。

    ”阿娆没有好气的说完,就进了里面。

    她刚刚随手一指的,是耳房。

    临千初也不以为意,嘴里嘀咕着,“这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呢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屋子里面,只有一张冷榻,没有一点热乎气。

    临千初转了一圈,感觉没法睡。

    她转身出了耳房,直接就往正房门口走。

    甲一当即伸手阻拦道:“想要见太子殿下,得容我进去通禀才行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临千初目光幽幽的看向他。

    她平时看着懒懒散散的,可不知怎么的,甲一被她这样看着格外不舒服,甚至有些发毛,吞咽了一口口水,带了几分哀求道:“您若不经通禀,咱们就得受罚,请您......”

    “你受不受罚关我什么事?”临千初说的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甲一呼吸一滞。

    就想到了不言来。

    不由就想着,若是她再挑中自己前去折磨该怎么办?

    这么想着,他放下了手。

    临千初冷哼一声,刚刚进门,他就连忙出声,“女郎等等......”

    然而,正房三间,分东西屋。

    临千初直接进了点着灯火的东屋。

    一进门,洛一修正盘腿坐在北炕桌旁,一只信鸽就站在炕桌上吃着小米。

    洛一修的手里正展着一张纸条细看着,而阿娆正跪坐在他的身后为他捏着肩头。

    听到动静,洛一修抬起眼,只淡淡瞥了临千初一眼,“有事?”

    临千初理所当然的道:“我那屋太冷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她说着太冷了,却已经爬上了炕。

    甲一正好追进来请罪,“属下无能......”

    洛一修抬手挥退了甲一,低垂着将那纸条送到了烛火上。

    很快,那张纸条便被火舌吞噬,成为了灰烬,他也不去管,而是拿了一根极为细长的专制炭笔,拿过一张早已裁剪好的纸条,细细的写了起来。

    临千初也不好奇,只坐在炕头靠着墙壁,用她那件宽大的斗篷将自己围的严实,缩着肩头发呆。

    洛一修写完之后,将那纸条塞进了信筒之中,正好鸽子也吃饱了,正张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歪着头左看右看。

    信件装好,他下了地走到窗子旁,掀开窗户将鸽子放了出去。

    回来的时候,见她只是低垂着眼不动,洛一修说不上是好笑还是冷笑的一声,“怎么,觉得难过吗?这就对了,日后所受一切,都是你自食恶果!”

    临千初打了哈欠,“还吃饭吗?”

    洛一修身子一顿,被她给气笑了,“你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阿娆冷笑了声,“吃饭也没有你的份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临千初冷幽幽的看她,“你信不信,你不给我吃,你也吃不上?”

    “不知死活,我今天还真就不让你吃了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