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,玉茗宫却是门庭若市,自袁杰回京后,往来巴结之人数不胜数,数日前,凑巧赶上了安氏的生辰,虽然袁崇武忙于舟山的洪灾之事,未曾前来,袁杰却依然为母亲大大操持了一番,朝中贵妇俱是前来,贺寿的礼物更是流水介的涌了进来,甚至连库房都塞不下,只得胡乱堆在宫室里,由一个精干的嬷嬷领着好几个手脚伶俐的宫人,整整一天都没有理完。

    晚间,丝竹之声随着风声遥遥传来,更是衬着玉芙宫凄凉孤苦,姚芸儿素日性子温软,从不为难宫人,日子一久,虽然姚芸儿时有恩宠,但服侍的人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将她看在眼里,宫里的人向来最是擅长拜高踩低,自袁杰与温小姐的婚事通告天下,诸人得知皇长子得了这样一位丈人,两宫间的地位,更是不可同日而语。

    姚芸儿抱着女儿,听着远处的喧闹,低眸,就是母女两的落在地上的影子,她不知怎的,心头默然浮起八个字来,相依为命,形单影只。

    袁崇武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女子,姚芸儿安安静静的倚在他的怀里,柔顺的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。

    袁崇武终是松开了她的身子,见她那一张瓜子小脸消瘦了不少,脸色也是泛着微微的青,气色十分不好,他心下一疼,大手捧起她的脸颊,见她那一双眼睛澄如秋水,看着自己时,没有一分灵动之气,她整个人轻如蝉翼,仿似他一个用力,就会将她碰碎了,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他又急又痛,双眸似乎能喷出火来,他捏住她的肩头,再也忍耐不住的粗声道;“姚芸儿,你给我一个痛快,你到底要我怎么做?”

    姚芸儿移开目光,只觉得浑身上下累到了极点,没有一处不疼,心口处更是被人捏住一般,疼的人透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“你告诉我,行不行?”袁崇武的双手加重了力道,姚芸儿疼的小脸一白,却只是将脸蛋垂下,逆来顺受,强撑了下去。

    袁崇武心疼到了极点,每次来见她,都是相思无法可解,他那样想她,没日没夜的处理完政事,第一件事便是来玉芙宫中见她和孩子,可结果,却总是让人撕心裂肺。

    他再也不想看她这个样子,再也不想。

    他终是松开了她的身子,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玉芙宫,走到宫门口时,男人身子顿了顿,停下了步子,回头望了一眼。

    他希望自己看见的,是她守在原地,一如从前般满是不舍与依恋的看着自己,若是如此,他定是会回到她身边,不管不顾的将她狠狠抱在怀里,可他看见的却只是她随着宫人一块跪在地上,她的脸庞依旧是安安静静的,没有一丝的不舍与留恋,与周围的宫人毫无二致,恭送圣驾。

    袁崇武的黑眸看了她好一会,再坚韧的心,也会千疮百孔,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子,大步离开了玉芙宫。

    玉芙宫外,圣驾已是恭候于此,见他走出,一位相貌娟秀的妇人立时俯下身子,向着男人行下礼去。

    袁崇武颔首,对着她道;“起来说话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,co

    te

    t_

    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