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武眸光暗沉,周身透着一股淡淡的森寒,似是在竭力隐忍。

    他用了那样大的力气,终究,那手还是缓慢而无望的垂了下去,就听一声轻响,那玉已是落在了地上,完好无损。

    姚芸儿醒来时,天刚麻麻亮,听见她的动静,袁武自窗前走了过来,姚芸儿睁着惺忪的双眸,轻声道;“相公,你怎么还不睡?”

    袁武没有说话,只在她的身旁坐下,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?”瞧着袁武脸色不好,姚芸儿伸出小手,有些担心的抚上了男人的侧颜,她的小手柔若无骨,抚在他的脸上,当真是说不出的温柔,而她那双秋水般的杏眸中,亦是满满的心疼与柔情,袁武瞧在眼里,心头却是百味纷杂,终究是将她扣在怀里,道了一句;“我没事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嗅着他身上的气息,心里顿时就是一安,只将脸蛋靠在他的胸膛上,乌黑柔顺的长发尽数披在身后,依偎在他的怀里,乖巧的如同一个孩子。

    袁武伸出手,抚着她轻软的发丝,两人依偎良久,姚芸儿方才开口道;“相公,爹爹临终前,曾说过要你带着我,拿着玉佩去找凌家军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男人的手势微微一顿,一双眸子更是黑如浓墨,只道;“你想去吗?”

    姚芸儿眸心浮起一层氤氲,从夫君的怀里轻轻抽开身子,小声道;“我不知道,爹爹说,我的亲生父亲就是凌家军的人,他还说,说我身份贵重....”

    袁武闻言,凝视着她的小脸,沉声道;“若你当真出身高贵,嫁给我,更是委屈你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一听这话,当即抬起眼睛,摇了摇头道;“不,能嫁给你,我一点也不委屈,相公,其实我根本不想去找他们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袁武眸心深隽,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们清河村有一句老话,叫养恩重于生恩,爹娘好容易将我养大,我虽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,但爹爹刚走,我若是现在就去找亲生父母,那娘亲一定会很伤心......”

    姚芸儿说起来,便觉得心头酸涩,再也说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你想好了吗?”男人开口。

    姚芸儿望着眼前英武魁梧的夫君,小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,点了点头道;“我想好了,有相公在,还有咱们的孩子,我已经很知足了,无论他们是谁,我都不稀罕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武听了这话,深邃的瞳仁微微一动,他望着眼前的女子,姚芸儿身量娇小,身孕尚浅,还未显露,一张小脸清透无暇,犹如最纯白的栀子,看着他时,眼瞳是盈盈的信赖与依恋,他终是一语不发,大手一伸,将她揽在了怀里。

    姚芸儿伸出小手,回抱住他的腰身,糯糯的开口;“相公,无论我是谁的女儿,你都不会嫌弃我,也都不会离开我的,是吗?”

    袁武闻言,双瞳迥深黑亮,他轻抚着女子的后背,声音低沉而轻柔,只道了一句;“无论你是谁的女儿,你都只是我的芸儿,这就够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倚在他的怀里,听到了这一句话,心头终是一松,唇角浮起一抹清甜的笑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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